我一直在等你嫁給我 趁著周末尚未結束……(1 / 2)

趁著周末尚未結束,林喬出門去給朱萌萌挑禮物,錯過了那麼多重要的時刻,豈是她幾個紅包能夠彌補的。

林喬直奔SKP,先給寶寶買了兩身衣服,又到金飾區挑了一對長命鎖,最後到珠寶店幫朱萌萌挑首飾。

經過多番對比後,林喬選了一款紅寶石項鏈,價格雖貴,如今的她也隻能想到用這種方式來稍作彌補。

刷了卡,店員正在打包,店裡走進一男一女,女生挽著男人的胳膊撒嬌:“九少,你知道我並不缺這些東西,我就是想讓你多陪陪我。”

男人輕笑:“我這不是在陪你?”

林喬轉過頭看去,雖然李九周帶著口罩,可是那一雙丹鳳眼與銀邊眼鏡,仍舊能夠一眼認出。

視線對上,林喬沒有躲,反倒是李九周遲疑幾秒後移開了視線,不知道是沒有認出自己,還是故作認識。

“林小姐?”服務員將禮盒袋推到林喬麵前:“小票、證書都在裡麵,請您收好。”

林喬接過起身離開,走了兩步之後身後響起李九周的聲音:“林喬?”

林喬回過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小九,好巧。”說完才想起來自己戴著口罩,他看不到自己的笑。

李九周掙開女人的手走到她跟前:“你這劉海…差點沒認出來。”

林喬尷尬地摸了一下劉海:“我來給萌萌選禮物,你…陪女朋友?”

李九周掃了一眼她手裡拎的袋子:“你給她買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豈不是也得跟上?”

林喬搖搖頭:“她結婚、寶寶滿月,你們都送過禮物了,我這是一次性補上。”

李九周媚眼帶笑:“天黑了,你還沒吃晚飯吧?一起吃個飯?”

林喬猶疑:“你不是要陪女朋友?”

李九周看一眼站在旁邊沒吭聲的女生:“你自己逛逛吧,喜歡什麼就買,我跟朋友去吃個飯。”

女生不滿:“你…才陪我不到半個小時,就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兒?”

林喬尷尬道:“要是你們不介意我做燈泡,一起吃?”

李九周從錢包裡拿出一張卡塞到女生手裡:“ 我跟朋友聊天,帶你不合適。”

“你還是留著給你新女友花吧。” 女生將卡扔到他身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九周將卡撿起來放回錢包:“你看,你還幫我省錢了,這必須要帶你去吃點好的了。”

林喬乾笑兩聲無言以對。

林喬將買來的東西放到車上,讓司機先回去,自己坐上了李九周的車。

李九周從上車開始就接了個工作電話,林喬全程低頭玩手機,直到前排的司機停下車說:“李總,到了。”

林喬抬頭往窗外一看整個人呆住,這是那年大年三十鄭時揚帶她去過的會館,鄭時揚說他在這裡有股份。

李九周下車後終於掛了電話,看到林喬全程低著頭跟在身後,於是開口詢問:“來過這裡嗎?”

林喬掃視四周:“記不清了,可能沒來過吧…”

李九周點點頭,仔細打量了林喬一番後勾唇一笑:“兩年不見,你這變化有點大。”

林喬尷尬的攏了攏頭發:“就是換了個發型,你倒是沒怎麼變。”

李九周點了八個菜,有四道是之前鄭時揚點過的,因此菜上來之後林喬幾乎沒怎麼說話,李九周在經過漫長的沉默後終於開口道:“昨晚不知道你也去我那兒了,等我過去你都走了。”

林喬笑笑:“喝的有點多,就早點回家休息了”。

李九周挑眉:“昨晚大家都喝趴下了,你走之後揚哥也喝得不醒人事。”

林喬苦笑:“他們又喝了一輪兒?”

“主要是揚哥想喝。”李九周放下筷子正色道:“揚哥一直沒放下你,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回事,但是昨晚揚哥喝醉了一直喊你名字。”

林喬沒有回應,李九周沒打算放棄,繼續道:“雖然我很混,但是不就應該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才分開?你就彆折磨揚哥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喜歡他。”林喬岔開話題:“萌萌跟蘇啟兩人挺好嗎?”

李九周疑惑:“怎麼這麼問?”

“昨天淩晨兩點多萌萌跟我打視頻,喝的爛醉,還罵蘇啟。”說到這裡,林喬不由皺眉:“不知道是不是蘇啟對萌萌不好。”

李九周笑:“他們孩子都有了,你就彆瞎操心了,還是好好想想我剛剛說的話吧。”

吃過飯,二人剛出包間,隔壁包間傳來“嘭”的一聲,林喬頓時渾身血液翻湧頓在原地,李九周看著她臉色瞬間慘白,立即低頭詢問:“怎麼了?”

林喬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隻是僵硬地轉過頭,隔壁包間走出一個服務員左手托著右手往他們這邊走來,林喬在看清服務員手幾根手指上沾染的鮮血後,視線完全被不斷放大的鮮血占領,直至滿眼都是鮮血……

看著林喬渾身顫抖,瞳孔放大,雙手無意識地舉起到眼前…李九周意識到情況不對一邊喊服務員叫救護車,一邊扶住渾身顫抖的林喬。

救護車上醫生給林喬檢查一番後說不出所以然,隻是打電話叫人準備好鎮定劑,其餘的需要到醫院進行詳細檢查,李九周隻得拿出手機通知了鄭時揚與蘇啟。

鄭時揚與蘇啟很快到了醫院,林喬打上鎮定劑後安穩了下來,卻陷入昏睡。醫生表示病人心率已經慢慢平緩,心臟檢查沒有什麼病變,根據李九周的描述病人很有可能存在心理疾病。

秦賢廷因為被叫來對家醫院很是不爽,還是硬著頭皮找師兄詳細了解了一下情況。

鄭時揚很是費解:“她不暈血的,流產那次出了那麼多血她都不害怕,怎麼會突然暈血?”

秦賢廷看過林喬的眼睛後,撇到了林喬額頭上的疤,他將林喬的劉海撥到一邊,一道一公分左右的疤痕豎立在林喬的額角,秦賢廷順著疤痕往上摸,頭發裡仍舊有兩公分左右的長度。

“她頭上這道疤,以前沒有吧?”秦賢廷看一眼鄭時揚:“上次在酒店見到她,肯定沒有。”

幾個人聞言紛紛去看林喬的額頭,李九周率先道:“怪不得她留了劉海。”

鄭時揚沉聲問:“能看出來是怎麼傷的嗎?”

“這個位置,應該是什麼利器正對著切入…可是也不像刀傷。” 秦閒庭遺憾地搖搖頭:“這縫針手法很不講究,不是專業醫生縫的。”

蘇啟看一眼鄭時揚:“你當初去美國她不肯見你,會不會已經受傷了?”

鄭時揚心裡七上八下,他自始至終沒有見到林喬,又怎麼會知道這些?

李九周目光轉到放在床頭的手提包上,突然想到什麼:“在會館收拾她包裡散落的東西時,好像有張什麼醫生的名片。”

名片很快翻了出來,蘇啟看著名片上的人無聲歎息:“國內首屈一指的心理谘詢師,是我研究生導師的師兄,聽說在部隊專門做PTSD治療,應該是林家給她安排的。”

幾個人出了病房,鄭時揚摸出口袋裡的煙又放回去:“蘇啟,你父親有說林姨是怎麼去世的嗎?”

“自殺…”蘇啟想了想補充道:“好像是開槍自殺。”

“開槍?”李九周聞言立即想通怎麼回事:“我們是先聽到隔壁包間傳來聲響,對,林喬聽到聲音就不對勁了,那聲音…跟槍聲有一點像?”

鄭時揚雙手捧臉,用力揉搓了幾下:“我不應該就那麼回來,應該找人盯著那邊的。”

蘇啟拍拍他的肩:“或許,澤彬大哥知道事情原委。”

李九周附和:“對,你給喬喬表哥打個電話問問吧。”

鄭時揚如夢初醒給林澤彬打電話,說明林喬現在的情況後,林澤彬歎息道:“具體怎麼發生的誰都不清楚,根據那邊警察分析,可能是兩個人起了衝突後,小姑在她麵前近距離開槍自殺…我們去美國的時候,她情況很嚴重,不吃、不喝、不睡,整天靠營養針與鎮定度日,小姑的葬禮她都無法參加。看到我之後,也隻是叮囑不要告訴你們。後來陳嶽爸爸把她接到了芝加哥,給她安排了最好的醫生。她能恢複到現在的狀態,已經是我們都沒有想到的,隻是類似槍聲、鮮血對她來說依舊會產生強烈的生理應激反應。”

“她頭上的傷,是自…己弄的嗎?”鄭時揚握緊雙拳,他不敢想象如果她跟林霖一樣有自殺傾向……

“不是,這兩年她沒做過傷害自己的事,是在小姑出事之前就傷了,我是小姑去世第三天到的美國,喬喬的主治醫生說她頭上的傷有五六天了。”林澤彬想了想道:“喬喬現在又為了你回來了,我就不隱瞞了。她頭上的傷很可能是小姑乾的,她左側肋骨下麵有一道刀傷,是她畢業想回國發展,小姑跟她起了衝突用水果刀傷了她。或許,喬喬當時跟你分手,是小姑以死相逼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