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的提議被駁回了。
副社長沒忍住罵了我一頓,我也自知這個提議過於超前,並且也也有點擦邊倫理觀……
福添準:“做個五六厘米差不多得了!十五厘米以上太過分了!”
飛電或人:“重點是這個嗎?!”
那麼短還不如不做。
於是在交涉無果後我便放棄了這個念頭,本來這個項目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nice guy,和gai(垓)發音一樣,然後膈應一下老東家。
說起來昨晚還在對方麵前出醜了一波……有點焦慮。
畢竟昨晚我其實有點生氣,因為發現他還是一樣的爛,並且也沒有守住我們的約定。
以前和天津垓搭檔的時候,他就喜歡出入各種不良會所,偶爾有些工作太急我也會大清早登門拜訪,那時候便會遇到從他家走出來的女人……數不過來了,但都是身材姣好的大美人,並且在見到我後都會充滿敵意。
想多了姐姐們,我不是社長喜歡的類型,你們針對錯人了。
【“我不喜歡社長你經常出入那種地方。”】
【“……為什麼?”】
【“因為每次我都會在事後接到很多她們的電話,本來工作量就很大了,還要幫忙處理你的私生活真的有些自顧不暇。”】
【“這樣啊,那我儘量減少…”】
【“再也不許了。”】
【“…………”】
【“不可以嗎?”】
【“好,我答應你。”】
總而言之,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感覺自己和他的相處模式特彆像托尼斯塔克和他的秘書小辣椒,不同點在於斯塔克是超級英雄,可天津垓卻是英雄故事中標準的反派。儘管他表現得很像是人類至上主義,但我越和他接觸越覺得這人其實是過滿的自我主義,看他是怎麼pua下屬的就知道了。
一想到這個,我腦子裡立馬又浮現了艾姆斯那位女性戰鬥員的身影。沒記錯的話是叫刃…唯阿?
我感覺她可能也是被天津垓給pua了,行為舉動過於異常。伊茲還給我看了她蹲在角落裡偷拍的視頻……這絕對是天津垓的指使,具體後續我沒過多摻和,說到底這是他們艾姆斯自己內部的問題,自己解決就好。
由於最近飛電智能的重心放在了維護良好的企業形象這方麵,大家都去忙電視劇拍攝相關的東西了,我對這類不感興趣,所以便獨自留了下來,開始在實驗室裡繼續鼓搗我的反亞克裝置,衛星澤亞也為我提供了一些思緒,可以說是幫了大忙。
但忙著忙著,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說起來……我好像已經很久沒收到亡的訊息了,她該不會出事了吧?
——
隻是十幾分鐘的功夫,我立馬便打車到了哉亞日本分公司,我的老東家。
我的脾氣其實還挺沉穩的,一般不會有太大的情緒波動,甚至以前跟在天津垓身後一起出席宴會時還被誤以為是什麼高級版修瑪吉亞…非常令人無語的誤會。
公司門口隻有一位保安,他對我挺熟的,可能因為我經常都是最晚一個離開公司的人,見到我來了還露出一副懷念的表情:“是犬束小姐啊,真是好久不見。啊,這次回來是之前有什麼東西忘帶走嗎?快進去吧,我給你開門。”
我準備好的腹稿全部沒用上,保安大叔特彆親切地給我刷開了門卡,依舊把我當做是自家人。
但我這次來是為了問有關亡的情況,和工作無關。為了避免保安大叔之後被追責,我向對方解釋了一遍自己的來意,大叔起初還有些懵懂,但很快便摘下厚重的帽子對著臉側扇了扇風。
剛進公司那會兒他還隻是兩鬢有白發,現在頭頂也幾乎全花白了。
人的生命真的好短,每每想到這裡我都會難過一小下,尤其是接觸到熟悉的人會因為年齡增長或病痛離開這種事。與之相反的,修瑪吉亞的誕生仿佛真的預示著這世界的主宰即將換代,並且技術奇點也讓他們變得更像人類,就單從進化淘汰這點來看,修瑪吉亞取代人類似乎真的是必然的。
既然這樣,那有什麼是人類能做到而修瑪吉亞做不到的呢?如果找不到這個答案的話,那我哪怕在未來成功幫助小社長擊退了滅亡迅雷站和亞克,那也是立不住腳的。
我正在大腦風暴,可旋即便被保安大叔的最後一句話給哽住了。
“沒關係的,犬束小姐就把哉亞當自己的家就好了,公司上下都很認同你的……彆看天津社長那樣,他得知你跳槽的消息後還難過了好久呢,那天我還聽保潔念叨天津社長跟失戀了一樣抱著咖啡機發呆。”
什麼鬼,聽起來好惡心的樣子。我離職那天隻是帶走了自己的物品,沒有帶走天津垓的腦子吧。
算了,到時候如果天津垓要刁難保安大叔的話我就把人搞到飛電去,雖然我覺得天津垓大概率不會介意這麼點小事…但難說,感覺最近他抽風頻率挺高的,昨晚對我那態度就很奇怪。
懷揣著一肚子亂七八糟的思緒進了公司,基本陳設其實並沒什麼變化,隻是換了幾盆綠植…啊,我經常澆水的那幾盆不見了,難不成枯萎死掉被扔了?
“叩叩”
“誰。”
“犬束葉理。”
“……”
辦公室內好像沉默了,我就這麼拘束地站了好一會兒,跟被老師罰站到走廊的小學生一樣,一直這麼站了快五分鐘…嘶,今天這雙高跟鞋的細跟太高了,有點疼。
終於,在我即將生出破門而入的邪念時,辦公室裡的人再度發聲了。
“進來吧。”
我踉蹌了兩步,腳底還有些疼,但還是迅速整理好儀態開門走了進去。
天津垓坐在辦公椅上背對著我,手裡正拿著茶杯,隻是遠遠的一眼我便知道這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套茶具。
果然很討厭我啊,已經把房間內所有和我有關的東西全換了。
這麼看來的話昨晚應該隻是個意外,我之後還是得儘量保持距離,以免觸了黴頭自討沒趣。
“有什麼話快說吧。”
他依舊背對著我,聲音低沉,倒是沒有不悅。
在進來之前我便已經準備好了措辭,所以待到他發聲之後,我便有條不紊地開口了:“最近沒有收到亡的消息,我想知道她是在……”
“已經不是哉亞的人了,就彆再關注我們這邊的員工了吧。”他轉過了身,茶杯不輕不重地放在了桌上,發出短暫的砰聲,“而且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飛電派過來的商業間諜?要是再這樣打探哉亞的情況那我會報警處理,以…盜竊商業機密的罪由。”
犬束葉理捏緊了背在身後的拳,麵上依舊沉穩自若,而對麵一身白衣的天津垓也絲毫不見任何的波動,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用食指輕敲出動靜。
就像是一場博弈,二人都武裝得嚴嚴實實。
“我隻是出於朋友情誼前來,朋友失蹤了我自然有權利質問她的上司。”
“哦?你的意思是人類和修瑪吉亞成為朋友嗎,彆開玩笑了,那隻不過是工具而已。”
“修瑪吉亞對你來說是工具,人類也是工具,這是不是可以說明這倆在你眼裡其實是劃上了等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