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一如既往伶牙俐齒啊,但你都已經在飛電工作了,不覺得剛剛那句針對我的話更適用於你現在的社長嗎?這麼快就變得雙標了,果然是白眼狼。”
“我這次前來的目的隻有一個,我要見亡。”
氣氛越來越不妙了。
我堅決的話語讓對麵之人逐漸氣惱了起來,就像是有什麼脫離了他的預料…所以他一開始以為我來找他是乾什麼?哉亞裡我最念念不忘的不就隻有亡嗎,難不成他真以為我來竊取商業機密?
“我是不會讓你見到她的。沒彆的事的話就快走吧,不然我就叫警衛來了。”
離開?開什玩笑,我今天非要搞清楚亡究竟去哪了!
犬束葉理快步上前,但是沒料到因站太久再加上鞋跟太細,所以剛走兩步就沒穩住,而天津垓在注意到不對勁後也立馬站了起來準備繞過辦公桌去扶——
“砰”
好痛……!
“喂,你沒事吧,傷到了?”
“亡究竟去哪了,你不說的話我今天就賴在這兒不走了。”
“這麼固執的意義在哪?!區區一個修瑪吉亞而已,憑什麼值得你這麼在意她!”
我捂著破了一道口子多半會腫起來的傷口,嘶痛地倒抽一口氣,隨即麵向他,認真地一字一句道:
“當你在乎一個對象的時候你會芥蒂對方究竟是什麼存在嗎?有人會將寵物貓狗當做家人,有人會將標本物品當做知己,那為什麼不能有人將修瑪吉亞當做朋友?這個社會所謂的和修瑪吉亞成為朋友就是違背倫理觀…那有沒有考慮過發展到現在,這一切變化都是順應時代潮流的?”
人類不做出改變的話,那遲早會逆流而行,遭到反噬,從古至今都是如此。
說到底還是人類這個物種過於高傲了,無論是教科書也好,還是日常生活也罷,都是以人類為至高的中心,一邊害怕著更為強大的存在,一邊又試圖去統治強者——
“犬束葉理,你的想法越來越危險了。”
我兀地回過神來,茫然過後則是一身冷汗在背。
但緊接著便由不得我想更多了。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他起身,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把槍,然後朝我走了過來,“區區一個工具而已,也敢違背我的意願……”
冰涼的槍口抵在了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臉來,額角的血自上而下滑落,在臉側留下一路鮮紅的痕跡。
“下場究竟是什麼,你清楚的吧。”
他扣動了扳機。
是空的。
天津垓本想是借此將犬束葉理給嚇退的,雖然他確實一槍崩了亡沒錯,但那是因為亡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了…再加上她還有彆的用處。
性命垂危被送進手術室裡的不破諫正好成為了亡的容器,這也方便他之後能更好地操控這盤棋子——費儘心思都是為了哉亞的榮光。
至於犬束葉理,他自然是不可能對她動手的,所以他拿出了並沒有裝上彈藥的另一把槍。
這其中絕對沒有什麼彆的情感作祟,他就是——嗯?
“……討厭你。”
哎?
天津垓愣住了,而麵前的女人也不知道是被嚇得還是因為得知了亡的消息過於傷心,眼淚直接嘩啦地往下掉,混著血水看起來更可憐了。
“那個、我不是故意的,你彆——”
“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等一下,我先幫你把傷口給…喂!”
手帕還沒來得及掏出來,人就直接把他推開然後一邊抹著淚一邊朝門外跑去,動作快得他根本來不及為剛才的行為辯解。
糟糕…雖然猜到了亡的死會對犬束葉理打擊很大,但沒想到她真的會因為一個修瑪吉亞和他絕交,可惡,為什麼他會比不過區區一個人工智能啊!!
越想越憋屈,在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冷靜下來後,他再度將矛頭對準了飛電智能。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加快計劃的進程吧…將飛電搞垮、然後迅速收購,那麼一切都會回歸原位。
——絕對要1000%地成功。
·
一路上我都渾渾噩噩的,也沒管路人驚恐的注視,我就這麼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往拍攝片場走去……不知道為什麼就走到這邊來了。
望著那邊搭建好的棚子,剛憋好的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了,現在就是好想被摸頭抱抱安慰,如果伊茲或者小社長在就好了、再不濟副社長也行啊!大叔昨天還給我送了好大一個西瓜做慰問品,人超級好的——
“轟隆隆”
什麼動靜?
我往前走了幾步,結果瞬間便竄出來了幾道戰鬥的身影,揚起的塵埃嗆得我咳個不停,而一驚之下我又沒站穩摔在了地上,鞋跟都斷了…並且還崴了腳!
“……”這雙鞋果然有那麼點黴運在。
待塵土散去後,出現在我麵前的人也清晰了起來。
是艾姆斯的兩位,以及滅亡迅雷站的那個……呃,叫什麼名字?算了,看他這個形態有翅膀,姑且先稱呼為小鳥好了。
“犬束…你是被剛剛的餘波衝擊到所以受傷了嗎?”
刃唯阿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擔心,而對麵那隻粉色的“小鳥”則是興致高漲了起來,還朝我可愛地比了個愛心。
“哇,又見到你了,雖然感覺滅多半會罵我…但是真的好想把你帶回去養著玩!呐,跟我走好不好!”
“開什麼玩笑!”
不破諫莫名憤怒了起來,在見到犬束葉理似乎還哭過後心裡更冒火了,旋即咬了咬牙遵從內心的指引,脫口而出。
“我絕對不允許葉理被彆人欺負…你休想將她帶走!”
迅:“?”聽不太懂於是歪頭。
驚疑不定打量著兩人的刃唯阿:“??哈?”
我:“………………”
雖然是在保護我,但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