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一直很好奇,修瑪吉亞對你們來說是怎樣的存在。你們所做的這一切不僅是毀滅人類,根本就是在毀滅地球吧?”
迅愣了一下,隨後反駁:“我是要讓同伴們從你們人類的手下解脫出來……”
“是嗎,可你們迄今為止已經破壞了很多修瑪吉亞了,事實都擺在眼前了還能說出這種話。騙騙彆人可以,彆把自己也給騙了。”
“你胡說!根本就不是——”
“行了,把麻醉拿來,不然時間就來不及了。”
實在是無力反抗。
被強行按住身體注射了麻醉,隻是短短幾分鐘的時間我便沒了意識,連什麼時候昏睡過去的都不清楚。隻記得滅在給我打麻醉時,那個被稱做迅的修瑪吉亞一直用一副很難理解的表情看著我,最後看我掙紮得難受還主動小跑上來捂住了我的眼睛。
莫名其妙地朝我釋放著扭曲的好感……不久前他和不破還有刃的那場戰鬥也是如此,明明有機會傷害我,卻配合著另外兩位將戰場遠離。
這自然不是什麼人外戀!作為一個科學家,我必須得用邏輯理性的思維去思考這其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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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連人帶行李被私人飛機丟到美國後,我頂著一肚子的不安連忙找到了我的導師,並詢問了有關內容。
然而果然正如我所料的,這裡麵有貓膩。
因為哉亞和MIT的合作性質,我們電子工程專業絕大多數人都在畢業後投入其中,這裡麵自然也包括我。
並且這麼一問才知道,原來我這幾年的讚助獎學金全是由哉亞提供的,還都是由總公司的CEO亞克蘭德親自審核。而正因如此,我在大學期間所有的研究項目基本都有他摻手——
一種可怕的猜想浮上我的心頭。
“老師,當初你給了我一些軍事方向的研究項目,那些該不會都是哉亞那邊布置的吧…?”
是肯定的回答。
在向這位年邁的導師了解了大概情況後我便匆匆告彆,他看起來很憂心我的狀態,還問我是不是回日本後被那種社畜文化給壓榨過頭了,說隻要我願意他會動用自己的人脈把我調回美國這邊……嗚嗚,我導師真好。
但是我並不想讓他一把年紀還這麼操勞,並且這背後的真相對於任何一個有骨氣的科學家來說都是毀滅性的打擊,還是不要刺激他老人家了。真怕他會聯合一群退休老頭老太們上街舉牌抗議,然後被亂槍崩死……完全有可能啊!
在走出老師家後,我立馬聯係上了之前跨專業組隊時一位來自印度的計算機係同學,並拜托他黑進哉亞總公司把和我相關的內容全部翻出來。
原本我以為他會拒絕,結果這種高智商的家夥都有點精神方麵的問題。聽到要黑哉亞的係統樂得要死,一邊著手工作一邊跟我描述他之前黑進五角大樓放英國國歌……他現在還在局子裡。
我:。
所以你在局子裡為什麼還能用電腦啊?行賄了吧!
雖然內心很想吐槽但還是沒說出來,這麼一想我能忍受天津垓這個奇葩三年也是因為在大學裡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奇葩,已經見怪不怪了。
印度小哥還是很可靠,沒過多久便把資料通通打包發了過來,還跟我抱怨監獄給他的這台電腦太菜了不然他兩三分鐘就搞完了……你活該蹲局子啊!都進牢裡了還不老實!啊,如果被發現的話會不會被哉亞用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告上法庭啊?希望他收尾工作做得乾淨,要是被抓住把柄了那我鐵定會自責得要死。
“——”
惴惴不安地打開資料,裡麵的加密文件已經被對方給完美破解了,而在我快速瀏覽完後,發現我大學期間所有的項目都在這裡麵……甚至包括我當年向導師自薦時寫的東西。
艱難地咽了口冰水緩解壓力,我的目光移到了那幾個軍事項目的文件上,並挨個點開。
……我的所有研究都被標上了各種顏色的進一步分析,這自然不是我做的,應該是哉亞內部的技術人員做的。
而最令我感到不安的是一次可行性實驗報告的研究,那次的主題是修瑪吉亞,而我則是做了一份關於不同類型修瑪吉亞的提案分析。
這其中涉及到了一款非常危險的、軍事型修瑪吉亞。
剛上大學那會兒我的敏感度還沒有那麼高,並且身邊的同學做的研究比我危險的多了去了,所以也並未在意,隻專心投身於其中。
“關於將修瑪吉亞投入戰場代替人類參戰的可行性……經分析可行性高達88.91%,不可行性達到了74.33%,綜上所述這個類型……”
我的眉心一跳,還未滑到最後我便知道自己所得出的結論是風險較大並不建議。
但不知道那時候我是怎麼想的,竟然還做了一份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案,那就是在控製代碼裡編入一串安全程序,這樣就可以規避一部分風險。
我做出了那串程序。
但問題是…那時候我並不以為意,所以抱著玩玩的心態在那串程序上留下了自己的烙印,通俗來講就是所謂的控製權限。
……很糟糕。
雖然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軍事型修瑪吉亞已經投入生產製造,也沒有任何證據表明迅就是由哉亞製造的士兵修瑪吉亞,但我就是感到一陣惶恐害怕…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所犯下的罪孽也確實和我脫不了乾係。
正如亞克所言,我洗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