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 先輩曾猜測是莫家先招惹了龍族,……(1 / 2)

寧霜霽正要把那花生碟子搶回來,一聽也不搶了,收回手揣疊在桌上等風棋說下去。

風棋咽了花生,又取了幾個扔進嘴,嚼得嘎巴香:“我和白玦一直都主張人妖之間不必劍拔弩張,真碰上個沒惡意的小妖,斬殺起來既精進不了術法,還平白染一劍血腥,多沒勁。”

此事白玦和她說過,至於風棋相處久了心思也不難猜,寧霜霽早有察覺,便跟著點了點頭,示意他快接著說。

她還是更想知道他們到底在莫家找到了什麼。

不過話癆如風棋,是不可能這麼快便進入重點的。

他就著人妖的關係巴巴說了一堆,才終於說到了正題。

但還不是莫家的事。

“每個修行世家都有自己的藏書,其中自然也會有不少是不可對外公布的禁書,”風棋做賊心虛似的左顧右盼,壓低著聲音說,“我和白玦偷偷看過,發現先輩曾猜測是莫家先招惹了龍族,這才招致災禍。”

先撩人者賤,若這是實情,那龍族出手自然也不能全歸作“天性嗜殺”了。

莫家和龍族對寧霜霽來說都不熟悉,所以她反而能更無偏頗地看待此事,沒了複雜的門派關係牽扯,其中因果便也簡單了許多。

不過話說回來,沒想到白玦竟會和風棋一起去偷看禁書。

寧霜霽眼珠一轉,悄悄瞄向了白玦。

白玦正低頭品茶,並未察覺到她忽然而至的目光,聽著風棋的話也不出聲反駁,竟真的默默認下了此事。

白玦誒!看禁書!

還是和風棋一起!

難道故事的走向不應該是“他知道風棋偷看後立刻把人送去了風溯河那兒受罰”嗎?

“嘿!不專心啊你?”風棋正說到興頭上,一抬眼發現寧霜霽那眼珠子直勾勾衝著白玦發愣,當即一個響指把她叫回了魂。

“哦……我就是覺得挺神奇的,”寧霜霽雙指並攏,在他二人麵前的桌麵上點著,“白玦,居然沒告發你?”

風棋:“……你這關注點都歪哪兒去了?”

白玦聞言眉眼一彎,笑著搭了句話:“他是我帶去的,我怎麼會告發他?”

寧霜霽:?!

白玦居然是主謀?!

寧霜霽其實早能感覺到白玦並非真的嚴苛死板,他隻會在覺得有必要強調的規矩上嚴格自律,其實骨子裡並不喜歡乾涉他人,如非真正的要緊事都很少出言提醒。

真要論起來,白玦對她已算得上縱容了。

難得能接觸到白玦不常顯露於人的一麵,寧霜霽著實好奇不已,不停催促風棋快往下說。

風棋見她不專心,本想端著腔調吊吊她,沒一會兒自己就先憋不住了。

“我們那晚躲過了好多巡視的小弟子,偷跑進萬書樓後直奔禁書架子而去,但那裡其實早布了結界術法,是無法靠近的。”

風棋學那說書人似的,把這番經曆說得艱難曲折,連寧霜霽聽了都跟著一陣緊張。

“那怎麼辦?”她問。

“好在我們早偷看過老爺子開結界,白玦說他能記得法訣畫法。”風棋現在提起這事都仍舊覺得驚心動魄,“後來我才知道,那結界連通著老爺子的靈力,一旦有人強闖或弄錯法訣,老爺子立刻便會察覺,那我倆可就慘了。”

“所以……”寧霜霽驚訝,“白玦就隻試了一次,就真的試對了?”

“沒錯!就一次!”風棋重重點了兩下頭,比著“一”的手在空中來回點著。

白玦迎上寧霜霽欽佩的目光,耳朵尖又開始微微發紅:“那法訣其實並不難,隻是風棋記不住而已。”

這話風棋可不認同。

“什麼不難?難死了!”他立刻反駁,說著看向寧霜霽,語氣懇切,“我好歹是風家少主,再笨也不至於記不住一個‘簡單的’法訣吧?就是白玦他太可怕!”

寧霜霽猶豫著要不要點頭。

畢竟“白玦的實力”和“風棋的沒譜”她都領教過,隻覺得天平兩端差彆不大,哪個都能當作真實原因。

所以她跳過了這事兒,問:“那後來呢?”

這話就像是垂釣者放下的帶著餌料的魚鉤,一下子又勾起了風棋的傾訴欲。

風棋立刻也拋下了糾結,接著說:“然後我倆就成功進去了啊,翻到了關於莫家的藏書,看到了前人對莫家被滅門一事的猜測。”

“啊?”寧霜霽不料他忽然一言帶過就不細講了,“沒了?”

風棋:“沒了啊。”

寧霜霽:“……”

白玦看她一臉沒聽夠的樣子,笑著給她添了些茶水:“也不能怪風棋吊你胃口,風家建立在莫家出事之後,對莫家的事確實不甚了解,書中對此猜測亦是簡言帶過,並未留下證據佐證。”

“哦……”寧霜霽意猶未儘地悶頭喝了口茶。

台上說書人還在繼續,但半路再聽已難跟上故事的節奏,寧霜霽便沒再聽了。

她愣愣地低頭盯著茶杯裡的浮茶杆子,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好像忘記了什麼事……

他們是怎麼聊起這個話題的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