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仙的就快點現身,讓我拜拜。是鬼怪的就速速離去,免得說我們家不給你情麵!”這才忽然想起他家在這帶是富庶人家,怪不得怕都說得如此趾高氣揚的。
我輕笑,聲音如銀鈴般清脆響徹。“我是仙是鬼的,小公子不是最清楚麼。”
他狐疑,裝作老生老氣的說“不要故弄玄虛!”我再輕笑了下,八歲的稚童給我裝老成,先等你的衝天發髻給我梳平了再說。
他手腳利落的翻開了他爹的扇筒。他爹嗜好藏扇,對扇子幾乎要一種執迷的心,所以我這種扇子還保存在這裡。他打開了匣子,看著那印著古老紋路的扇骨,驚了半天才打開。墨色的扇麵上是一個素色的美人。他呆了半天,也癡癡的看著我自扇中幻化而出。
他看著眉目含笑的我,再呆呆的看著扇中原本是美人在的地方,已經不見了。“扇,扇仙?”
“怎麼結結巴巴了?剛剛不是還老氣橫秋的?”我接過他手中拿的扇子,敲了敲他的頭,見他吃痛的抱著頭,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看著我。
“扇仙姐姐?”他再開口。我再輕敲了下他的頭,疼的他“哎呦”一聲,小小的俊臉皺在一起,覺著像新出爐的熱包子。
“什麼扇仙,扇鬼的,我是墨扇。”我眼波輕揚,看著他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還一邊含淚的說“我叫呂風。”呂家裡,他是小公子,也是呂家唯一的一個男丁。他爹給他取名風隻是願他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