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
“警方並不認為是懷表殺了金牙,他們把這樁人命案子栽到了傑森的頭上。”顧雲野道。
“那你還他媽說個屁啊!”開始有人憤怒地衝著顧雲野嚷嚷了。
“誰不知道警隊那些人是什麼貨色!他們和懷表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們不會向著我們的!”
“所以我們就要憑借我們自己的努力找到證據啊!”顧雲野在餐桌上站起來。
他向下俯視著眾人,身上帶有一種介於王者與聖人之間的氣度。
“......證據?證據有這麼好找麼?”下麵的大部分人對顧雲野的這個建議並不抱樂觀態度。
“懷表的勢力那麼大,想殺金牙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更何況警隊也是向著他們的,我們想要扳倒懷表,談何容易啊......”
顧雲野並不理睬逐漸低迷的士氣,隻是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
“大家要相信我們自己的力量!懷表勢力再大,警隊的勢力再大,可是我們也人多力量大啊!隻要我們一條心,工廠裡頭上百號人,難道還會怕區區一個懷表和警隊嗎?!”
“要是我們能找到懷表謀殺的證據,把傑森從監獄裡麵保釋出來,那麼我們就可以推舉傑森接人供水廠了!”
他在給工人們勾勒宏偉藍圖。
當目的地的獎勵足夠誘人的時候,人們是可以暫時忘掉旅途中的艱難困苦的。
“大家想一想!要是傑森接手了供水廠,那咱們的日子可不就比金牙做廠長的時候好多了嗎?!”
傑森的人品和人緣都是有目共睹的。
顧雲野相信沒有人不樂意讓傑森繼任,管理供水廠。
果不其然,大家開始竊竊私語地交談起來,他們都被顧雲野吊在他們腦袋跟前的大餅打動了。
“但是要怎麼找線索啊!這事情有你嘴上說的那麼簡單嗎?”有人看著顧雲野,不大信任地問道。
“這個好說,”顧雲野單手撐著餐桌,從桌上輕輕一躍跳下來,“找線索的事情就交給我,隻是還有一樣事情要拜托大家。”
“什麼?”
“什麼事情?”
“你說吧,隻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我們一定儘力!”
眾人又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了。
顧雲野的麵色很凝重,“無論如何,請大家不要屈服於懷表的威勢,請大家在這三天的時間內一定齊心協力。”
“三天之後,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答複的!”
顧雲野話音落,在場的眾多工人當中,有不少人開始鼓掌,也有少數幾個雙手抱臂,發出不信的噓聲。
顧雲野沒有過分地在意那些掌聲,也沒有把不信任的噓聲放在心上。
他向工人微微鞠了一躬,然後收拾好自己的餐盤離開了。
在三天之內找到線索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要是拿不出像樣的證據,他是沒辦法煽動整個工人群體與懷表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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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野之所以敢這麼胸有成竹,是因為他身邊還有兩個幫手。
喬治和理查德。
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警探啊,雖然是羅斯小鎮的。
顧雲野回到宿舍,將在食堂裡麵發生的事情與他們二人交代了。
“這個想法很好啊!”理查德聽完顧雲野的敘述之後,擊掌叫絕。
“傑森是個很講情義,很重信義的人,如果是他接手了供水廠,那麼之後水資源的分配應當會合理許多吧!”
“話雖然是這麼說的,”喬治微微皺眉摩挲著自己的下頜,他要比理查德年長更多,看事情也更多顧慮,不想理查德那樣樂天,“但是現在還有兩樁麻煩事擺在我們眼前呢。”
“嗯?”理查德麵露不解。
“頭一件,案發現場已經被林肯小鎮的警隊勘察過了,很有可能所有的線索和信息都已經被破壞,或者說是刻意抹儘了。更何況,懷表是副鎮長,就算殺金牙是他授意的,但是動手也應當是他手下人動手,我們想要找到能夠指正懷表犯罪的證據,很難。”
喬治解釋。
“第二件,就算我們找到了懷表犯罪的證據,但是想要扳倒他,也很難。他畢竟是副鎮長,在林肯小鎮耕耘了多少年了,不是這麼容易說倒就能倒的。”
“是,”顧雲野點頭,“現在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第一樁難事,找到懷表犯罪的證據。要是沒有證據,其它的就全部都是空話。”
“是,我們現在......”喬治接著顧雲野的話茬往下說,說到一半,宿舍裡頭的廣播突然間響了。
“請供水廠所有員工,迅速前往工廠前門空地集合!副鎮長將對供水廠之後的處置工作,進行簡要說明。”
懷表的動作比他們預料的要快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