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代【六眼】因為會被動接受到大量的信息,因此也有一個強迫症,那就是絕不會在沒得到任何相關信息的情況下擅自行動。這一代的【神子】雖然實力比以往記載中的【六眼】都要強大,但這個強迫症同樣也存在於他身上,甚至更嚴重了也不一定。
五條長老又看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幾個人,突然眼睛一亮,指著一個人說道:“等等,你、你是不是前幾日去參加過禪院家的冠禮儀式?”
那個人點點頭,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五條長老立刻一拍腦門,臉上也不知道是欣慰還是苦惱:“我知道了——沒想到,【神子】的【六眼】居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作為五條家的代表,這個人在冠禮上見過禪院直哉的形象,【神子】就是以【六眼】提取到了殘留在這個人身上關於禪院直哉的相關信息!
“算了。”五條長老顫顫巍巍的坐回位置上,有氣無力的擺手:“先派一些人秘密到京都那邊準備接應吧,彆驚動到禪院家……希望【神子】大人彆鬨出什麼太大的動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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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五條悟躲在一棵鬆樹之後,有些好奇的看著坐在庭院長廊下的黑發孩子。在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少年。
“禪院直哉……和一個普通人?”五條悟看著庭院中的兩人。一旁的少年臉上帶著猙獰的疤痕,此時正一邊揮動著木刀,一邊和禪院直哉說著什麼,五條悟很快就發現那個少年揮動的木刀是經過特製的構造,一些地方上覆蓋著灰黑色的其他金屬。
“唔,加重點主要在刀尖和握柄,那把木刀的重量大約在一百千克左右,”五條悟發出小小的驚呼聲:“這麼重?”他又仔細觀察了少年的身體上流暢而強韌的肌肉。
“嚇人的肉身強度,這個普通人一點也不普通啊。”五條悟在心裡做了下計算:“他的□□強度比我見過的任何咒術師都強大誒,【無下限】……嗯,應該能擋得住!吧?”他又看向坐在一旁的禪院直哉:
“這個【十影法】……”
他慢慢皺起眉,用一種有些失望的語氣說道:“很普通嘛!”
普通的咒力水平,普通的□□強度,他身下的影子……嗯……
“先停一下,甚爾。”
少年聞言停住揮刀的動作。對於他來說,揮動一百千克的刀也就是熱身的水平,甚爾的額頭上甚至沒怎麼出汗。他將刀隨手插在土裡:“怎麼了?”
“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哈?”甚爾有些不解:“你應該知道有個小鬼躲在那棵樹下麵吧?”
直哉點頭,然後帶著一點笑意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那個人……總之,甚爾你先離開,不然看你一直在這裡,他可能會繼續躲著不出來。”
“行吧,到時候被那個小鬼揍了就喊我一聲。”甚爾聳聳肩,將刀扛在肩上。
五條悟很快就看見那個全身都是肌肉的少年大步離開了庭院,隻剩下那個黑發的孩子繼續留在庭院裡,時不時拿起一塊托盤中的點心小口小口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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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直哉看見自己眼前的空氣一陣晃動,一個白發的孩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對他叫了一聲。
“……”
“你說句話啊。”出現的那個孩子有些不爽,叉著腰問他:“你怎麼沒反應?”
直哉咽下嘴裡嚼著的餅乾,眨了眨眼睛:“……你好?”
“嘖~你不會是個傻子吧。知道我是誰嗎?”
“……我應該知道嗎?”直哉緩慢地回問,就看見那個白發的孩子撇了撇嘴,一臉不爽的拉下纏繞在自己眼上的繃帶——雖然形製做成了繃帶,但這些白布其實都是五條家為自家的【神子】準備的質地柔軟的絲綢——如天空一般湛藍色的眼瞳在直哉麵前驚鴻一現,後者不由得微微一愣。
“是五條家的【六眼】?”直哉微微張開嘴巴:“五條悟?”
“哼。知道了吧。”五條悟又把繃帶拉了回去,湊近了看黑發的直哉:“老子是來見你的哦,禪院家的【十影法】,你是叫禪院直哉是吧?”
直哉點點頭。
五條悟又哼了一聲,有些傲慢的雙手抱胸,然後揚起下巴:“都說【六眼】和【十影法】是天生的宿敵,所以老子特意過來看看你……不過,看你的咒力也就是這麼回事,我說,你真的是【十影法】持有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