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父母的身子立刻緊繃起來,但隨之而來的話讓他們大鬆了一口氣:“那些怪物隻是我編的。”
夏油傑用一種玩世不恭、又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我其實根本沒看到什麼東西……我之所以這麼說,還是希望爸媽你們能更多的關心我……”
“你這孩子!……”如果是此前,那夏油傑父母必然會狠狠教訓一頓自己的孩子,但是在經曆了一段短暫但驚心動魄的尋找之旅後,此時的夫妻二人心中隻感覺欣慰:“我就知道是這樣!真是調皮!下周上學的時候要好好和老師和同學道歉啊!”
“我就知道是這樣!這孩子從小就聰明!隨我!”
“親愛的你說的沒錯……”
夏油傑的父母親熱的將夏油傑的手牽著,帶著他慢慢朝家的方向走去:“還要準備一下給夏目校長的禮物……唉,這段時間是給他填了不少麻煩……”
夾在中間的夏油傑微笑著聽父母的嘮叨,似乎真的成為了一個乖孩子。
那些笨蛋們根本不配知道那個像是月亮上下來的少年,他要把這個事情好好的藏起來,絕不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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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的還真是……”
小胡子男人看著手中的文件,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表情。
“五人死亡,十九人重傷,輕傷的、精神受創的不計其數……中井一族這次精銳儘損,幾乎都要被你滅族了吧?”
靠在一個沙發上的男人懶懶地看了小胡子一眼,塊壘分明的肌肉將身上黑色的短袖撐得鼓鼓的,整個人如同一隻正在慵懶休憩的雄獅,雖然現在是懶散的樣子,但沒人會懷疑他下一秒就能爆發出恐怖的破壞力。
“就算有人給你在後麵擦屁股也不要做得這麼出格啊!”小胡子孔時雨無力吐槽:“【咒術師殺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力氣才把這個名頭壓到不被那些大家族和咒術師協會注意到的程度嗎?”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從直哉手裡拿到不少好東西。”
已然是個青年的甚爾瞥了小胡子一眼,手中玩弄的折疊刀如穿花蝴蝶一般在他的指尖飛舞。
“這……【十影】確實給了我不少門路啦。”孔時雨一時語塞。
甚爾哼笑了一聲:“那就不要廢話。”
青年坐直了身子,一股強烈的威壓讓孔時雨臉色一白:“對付那個中井家族應該是你私自接的私活吧?”
“……”孔時雨呼吸粗重了一點。
“直哉並沒有限製你用他給的資源給自己賺外快,但這不代表我沒有意見。”甚爾的目光緊緊盯著小胡子男人,就像是盯著獵物的猛獸:“看在這次的任務沒有影響到‘正事’的份上,這次我就不計較了。”
“但是——”
“好了我知道了!”孔時雨端正的坐好。
甚爾滿意地點頭,重新窩回沙發上。孔時雨見到青年不再瞪著自己,方才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將手裡已經攥成一個紙團的文件扔到一邊的垃圾桶裡,然後從抽屜裡抽出另外一份文件:
“咳咳,這是最近三個月咒術界的新動向。”
甚爾伸手接過,他並不意外孔時雨遞來的隻是一張紙——如果要將三個月咒術界所有大事小事記錄下來,那孔時雨遞過來的就是一本書了——這些動向情報都會被直哉先行整理一遍,然後挑選出其中最重要的放在這張紙裡。
孔時雨隻是充當一個在直哉和甚爾間傳遞文件的跑腿小哥而已。
“五條悟已經入學東京校,本次東京校入學三人,其他兩位分彆是……”甚爾嘖了一聲:“那個六眼小鬼的情報也能占一行?”
全日本咒術界也隻有你不把六眼的情報當回事了。孔時雨腹誹,但是他麵上還是什麼都沒說,隻是乾咳兩聲示意他繼續向下看。
“羅教開始活動……”甚爾露出思索的神色:“這個羅教我有些印象,它以前似乎不是這個名字。”
“對,它以前叫盤星教。”孔時雨點頭:“幾年前改了名字,之後發展的好像挺不錯的。”
“這個教和咒術界有關係?”
“當然有,你應該知道天元的事情吧?”
甚爾嚴肅起來:哪怕是沒有什麼咒術師常識的他,也不可能不知道天元的事情。如同空氣一般,【天元】幾乎可以算是整個咒術界的基石。
“再過兩年左右,五百年一次的那個時間就要到了。”孔時雨幽幽的說道:“多事之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