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兩位女施主請隨貧僧來吧!”
方丈簡單地跟殿中的僧人交代了下,隨後帶兩人來到了後院,他遞給趙宜卿一個簽筒,說:“阿彌陀佛,女施主在心中想一個問題,隨後用力晃簽筒,從中掉出來的簽文,便是佛祖給你的答案。”
趙宜卿抱著簽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問什麼了,好在也沒有人催促她。思索了許久,趙宜卿終於下定了決心晃動簽筒。“啪”,簽文應聲落地。趙宜卿撿起來,看到簽上的文字,不由得喜笑顏開。
她謝過了方丈,方丈慈祥地笑著說:“女施主要是為他人祈福,可以去向前院的僧人討條紅布,掛在前院那棵千年古樹上,可以保佑心念之人,雖說不一定靈驗,但也算是一個安慰。”
掛完紅布,趙宜卿又捐了些香火錢,便離開了。
在她離開不久後,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改了顏色,狂風大作,烏雲漫布,不一會兒便下起了雨。方丈在殿內念經,剛念完最後一個字,就聽見自己的小徒弟進來跟自己說:“師傅,早上那位女施主掛在樹上的紅布被風不知道刮到哪裡去了。好奇怪,當時係的挺緊的,怎麼會被風刮跑呢?”
方丈怔了一秒,沒有回答徒弟的話,隻是說:“阿彌陀佛,這都是命裡注定......”
回家的路上,春茵看著窗外細雨綿綿,鬱悶得很:“剛剛天氣還那麼好,怎麼說下雨就下雨,這天氣也是奇怪極了......”
而趙宜卿坐在馬車裡,手裡攥著簽文,時不時拿起來看一眼,又羞澀的笑。春茵看著她,實在好奇得很:“小姐,你到底問了佛祖什麼問題啊?看你這個樣子,應該是個很好的簽。誒呀,小姐,我太好奇了,你快告訴我吧!”
趙宜卿收回自己的簽文,笑的一臉甜蜜,一副恃寵而驕的模樣:“不告訴你,你就知道,是件好事即可。”
春茵看那簽文上寫了上上簽,再看著自家小姐這副模樣,大致猜到了是什麼:“哦......我知道了,是不是跟宋公子有關,比如像他是不是心悅你......”
趙宜卿被戳破了心事,羞惱極了:“春茵,彆亂說!”
打打鬨鬨之間,便也到了趙府。少女之間的嬉笑怒罵也被趙府的大門隔絕,漸行漸遠......
我和他會有一段良緣嗎?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的過去,趙宜卿該讀書時讀書,該做繡花時繡花,生活好似恢複了原本那樣,她原以為思念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淡卻,但偶爾想起宋清明時,她的心跳還是會不自主的加快,還是會想見他,原來思念並不是在消散而隻是被深藏......
五月榴花照眼明,枝間時見子初成。五月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到來。這天,趙宜卿在屋裡繡著牡丹花,春茵突然闖進來:“小姐!小姐!”
一個不小心,繡花針紮破了趙宜卿的手指,鮮紅的血珠沾染到了牡丹花上,使它有一種詭異的妖豔感。趙宜卿倒吸一口冷氣,責怪道:“春茵,乾什麼這麼冒失?”
“小姐,宋公子......宋公子......”或許是剛剛跑來的時候太著急了,春茵現在有些喘不上氣來。
趙宜卿安慰道:“沒事,你慢慢說,宋公子怎麼了?”
“我也是剛剛才聽說,宋公子他在昨天的殿試中表現優異,奪得了狀元,當場被授予正四品官,當值了秘書監。”春茵說道。
趙宜卿愣住了,半晌,她才不可置信地問春茵:“你說的是真的嗎?不是在與我說玩笑話吧?”
“小姐,我哪敢用這件事騙你啊?是真的,城裡現在都傳開了。”春茵急切地說。
趙宜卿還沒緩過神,趙嚴生身邊的侍女就來了:“小姐,老爺請你去側室一趟。”
走到側室,趙宜卿便看到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他也在看她,隻是這眼裡比起之前都更深情了些。他今天穿著一身紅袍,英姿颯爽,看著讓人更心動了些。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儘長安花。趙嚴生看到她,說:“宜卿,快來。為父有事與你商量。”
趙宜卿不敢再去看宋清明,她臉頰羞紅,快步走到趙嚴生身邊,說:“父親有什麼事要與宜卿說?”
趙嚴生開心地笑著,他看向宋清明說:“清朗,還是你說吧。”
宋清明也笑著,他看著趙宜卿,緩緩開口:“清朗從第一眼看到趙小姐,便心悅趙小姐。清朗出身寒門,而如今小有功名,清朗鬥膽,想向趙小姐提親。”
趙宜卿整個人呆在了原地,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宋清明見她這個樣子,輕笑了一聲,又說到:“還望趙小姐可以給清朗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