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聿見她不答應,猛然勾住她的腰,把她抱到了榻上,男人的身體沉重如山,壓的她密不透風。
明錦駭然,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哥哥,你放開我!”
陸聿不放,仿若失神一般,聲音冷漠陰鷙,“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嗎?我讓你等著我,你為什麼要亂跑,你為什麼就是不聽話?”
明錦頭皮發麻,全身顫抖,曾經一塵不染的清冷貴公子,此刻卻如同被惡鬼附身一般瘋魔。
“哥哥,我沒有走,我在這裡啊。”
明錦曲起小腿,想要踢開他,卻被他扣住了腳踝,按倒在了床上。
“啊——”
明錦驚呼了一聲,雙手被他反剪在了背後,帳幔落地,牆壁上倒映著小女郎掙紮的身影。
陸聿神智不清,以為這一切還是夢,就對她做了在夢中一直想做的事,他拽下帳幔上的束帶,在她手上繞了幾圈,
明錦嚇的魂飛魄散,她趴在床上,小腿不停上下撲騰著,床單被褥一片淩亂。
“哥哥,你清醒一點,你到底怎麼了?”
陸聿又拽下另一側的束帶,捆住了她的腿,讓她動彈不得,小女郎被捆成了粽子,眼淚汪汪。
“哥哥,你怎麼了?你快放開我啊。”
陸聿不放,自顧自的捆著她,“走不掉,這下你走不掉了。”
明錦掙紮著,哥哥是瘋了嗎?
做完這一切後,陸聿鬆了一口氣,他仿若被抽乾了力氣,伏在小女郎的身上,把她抱到懷裡,牢牢困鎖,心跳終於平複。
他抱著她,閉上了眼。
明錦顫巍巍轉過頭,身上壓著的男子閉著眼,臉色蒼白,眉頭緊扭,仿佛很痛苦的樣子。
“哥哥?”
陸聿蜷縮著,聲音透出一絲精疲力儘的疲憊,環在她身上的手臂收緊。
“彆說話。”
明錦仿佛被下了咒般,一時失語,就以這樣一種古怪的姿態,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窗外的月色越爬越高,灑了一地清霜。
小女郎的呼吸漸漸平穩。
陸聿在黑暗中驟然睜開了眼,神誌清醒,絲毫不見剛剛的癲狂。
她睡著了。
他扳過她的身子,讓她的臉麵對著她,手指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殘淚。
夜幕沉沉,萬籟俱寂。
黑暗中,粗重的呼吸聲愈發明晰。
他看著她,二人額頭相抵,臉頰相貼,鼻尖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明明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他想捆住她、占有她,把她永遠留在身邊,再也不能離去。
可元曄喜歡她。
他們是自幼相伴的兄弟,是推心置腹的知己,也是尊卑有彆的君臣。
曾經,她本來就該是他的皇後,他答應過他會讓妹妹給他做皇後的。
他不該喜歡她,不該一錯再錯。
他緩緩向她靠近,唇瓣幾要落在她的唇上。
“魏先生。”
小女郎似是夢囈,低喃了一句。
陸聿驟然清醒,如遭雷擊,他鬆開她,對她背過身去,抽了自己一巴掌。
他在做什麼?
他怎能對她起了如此齷蹉卑劣的念頭?
她是妹妹啊!
……
明錦睡著了,朦朦朧朧中,她好像做了一個夢。
外頭風雪漫天,山洞溫暖如春。
她縮在男人的懷裡,被他用身子溫暖著。
他解開她腰間的絛帶,蒙上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茫然顫抖地伸手,去觸摸男子麵具下的容貌,感受著他皮膚的溫度。
她摸索著向他靠近,溫熱的呼吸交織,她捧著他的臉,柔軟的唇瓣觸碰到他那一刻,他沒有推開她。
她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感到他全身都在難以自抑的顫抖著、克製著。
夢中畫麵突然一轉,她又來到了昏暗的宮殿中,迷離的燭火下,兩道糾纏在一起的身影投在屏風上,隨著燭影搖晃。
一身華麗宮裝的女子,雲鬢朱顏,豐容美豔,跌倒在男人懷裡,玉臂勾著他的肩膀,眉目含波,語氣嬌媚而輕佻。
“你就這般怕我?”
男子端靜淵默,坐懷不亂,低沉的聲音好似一潭平靜的古井,清凜無波——
“貴人,請自重。”
女子看著他那冷靜克製的模樣,戲謔一笑,勾住他的脖子,故意在他耳邊輕輕呼了口氣,男人的身體不可抑製的顫栗著。
“要我自重?那你……還抱的這般緊?”
男子脊背驟然一僵,失神鬆手,退避三舍。
……
遠處傳來響亮的雞鳴之聲。
天亮了。
明錦緩緩睜開了眼,從混亂的夢中清醒。
陸聿在她身旁睡著了,他的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緊抱著她,一夜都沒有鬆手。
她看著他,心亂如麻,她是在做夢嗎?她怎麼會做那樣的夢?
哥哥,怎麼會叫她貴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