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並沒有人在意,隻是後來失蹤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小孩子也開始失蹤……
清晨,警車又在小鎮停留,沃爾森家的兒子失蹤了,那位善良的婦人此時像那田野裡常年經受風
吹雨打的稻草人,風一吹,就搖搖欲墜。
溫蒂趴在窗前,她知道,沃爾森太太的兒子回不來了,在這一個月裡,小鎮失蹤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警車的離開讓沃爾森太太仿佛墜入了冰窖,她拋去了平時的優雅,癱坐在台階上哭泣,沒有人安慰她,因為人們已經悲傷得再也沒有力氣去說出那種安慰的話。
這種場景溫蒂不是第一次見了。
不斷有人失蹤,這讓小鎮開始變得死氣沉沉,原本布滿歡聲笑語的公園變得冷清,那些調皮搗蛋的男孩們也不見了蹤影,每當夜幕降臨,小鎮上便再也看不到一個身影。
因為忙於學業,溫蒂減少了與韋德的玩耍時間,有時還會失約,即使他有些不滿。為了補償他,溫蒂特意邀請他去鎮上的小店,吃他最愛的綠豆餡餅。
小店的客人很少,他們一到那裡就點到了餐。人們的不斷失蹤讓這個小鎮陷入了恐慌,即使政府派人守在這個小鎮,人們還是減少了不必要的外出,因為這些警察壓根就沒有讓這座小鎮有任何變化。
為了溫蒂的安全,韋德總是會悄悄跟在她的身後,送她上學。
“韋德,你說諾亞德大叔的說的是真的嗎?”
“彆開玩笑了,溫蒂,你知道的,怎麼可能會那種東西。”他含糊著回答溫蒂,綠豆餡餅將他的臉撐得鼓鼓的。
韋德是真的餓極了,母親總是喝得爛醉,他在諾亞德大叔修車行那裡找了個打雜工作,看在他可憐的份上,諾亞德才勉強同意了將他留下,可是掙來的錢甚至還不夠還母親欠的酒費。
望著韋德那狼吞虎咽的樣子,溫蒂默默將盤中的食物放進他的碗中。韋德長高了,也瘦了很多,一頭棕色的頭發也梳得很整齊,而且在溫蒂麵前的話也變少了很多。
溫蒂覺得他有事瞞著自己,他開始將所有心事埋藏了起來。
那日放完學,她甚至還聽見他朝彆人說出那些充滿惡毒的話,但是,溫蒂明白,韋德還是那個他,溫柔、善良。
他們走在回家的路上,陽光透過樹木,鋪滿了小路。那個女孩張開雙手,輕踮起腳尖,在小道上飛舞著,像春風、像蝴蝶,韋德抓不住。
小鎮的河邊圍滿了人,今天有人從河裡打撈出來一具屍體,他的臉被弄得麵目全非,四肢還殘缺了,身上滿是縫合的痕跡,河水將他的屍體泡的發白。
看到這個場景,溫蒂簡直要忍不住吐出來。
很快,警察就拖走屍體,封鎖了現場。
從河對岸警察找到了一絲蹤跡,死者應該就是小鎮失蹤的人,他是從河對岸過來的,淺水地域的泥土中留下了他的腳印。
沒人知道他是誰家失蹤的孩子,隻能讓警察拖走屍體,等著驗證DNA。
溫蒂想,也許諾亞德大叔的話是對的,也許真的有那種人。有人在做實驗,試圖找出那些變種人,或者他們試圖改造人,畢竟,她也無法解釋自己身上擁有的東西。
韋德將溫蒂拉到一旁。
“溫蒂,現在記住我的話,彆再像以前那樣好嗎?你知道的,一切都很危險,即使沒有人知道,但現在不一樣了。”
在小鎮失蹤的人越來越多時,韋德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諾亞德大叔們的談話讓他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他知道,這世界無法解釋的東西很多,例如溫蒂的能力,還有那個在街頭巷子裡將人吸乾的魔鬼。
自從與溫蒂認識以來,他很疑惑溫蒂為什麼總是能打退那些比她還要高大的孩子,還總是流鼻血。
直到去年秋天……
那天是韋德的生日,父親並未回家,但母親為他辦了一個生日派對,他很高興,隻邀請了溫蒂一人。
家中也來了幾位自稱是韋德父親好友的叔叔,也給韋德帶來了禮物。但是韋德並不喜歡他們,他們梳著油的發光的發型,還總是用那種惡心極了的眼神看他。
一個向韋德走過來,嘴裡還說著一些極其露骨的話,讓韋德很不舒服。
另外兩個站在後麵笑著看戲,當那個男人將手伸向他時,卻愣了一下,突然,隻見他將手重重地揮向了後麵的兩人。
韋德抬頭向門口望去,看見溫蒂惡狠狠地盯著裡麵的幾人,鼻血直流到嘴角。
派對被弄得一團糟,幾個人扭打在一起,他們拚了命似的拿刀捅向對方,直到韋德走向了她,幾人才停了下來,癱倒在地上。
後來,母親將他們趕了出去,嘴裡還不停的咒罵著他們。
自從那次,他就知道了,溫蒂有一種力量,似乎能控製人的行為,或者是心智?
也許有那種讓人難以理解的能力會讓溫蒂能保護好她自己,但是現在她要掩藏好一切,那些無用的警察是查不出什麼的。
“韋德,你在想什麼?”他突然的沉默讓溫蒂有些不自在。
“我們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不是嗎?溫蒂。”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韋德。”她知道韋德承受了很多,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冰冷,這讓溫蒂有些擔心。
溫蒂的腦海不禁閃現出那個夢,溫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特彆是在看到那具屍體後;有什麼東西要來了,也許就在不久以後。那種感覺在她的心中越來越強烈,有時壓得她喘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