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遼不假思索道：“可……可以的。”隨後他好像又發現了什麼似的，疑惑道：“不過……”

聽到方遼的回答，明舒顏利落地撩開奧麗安娜的長發，目光鎖定在她後頸處的編號，乾脆地按了下去。

悠悠不斷的琴聲此刻終於停了下來，偌大的彆墅寂靜無聲。

“容望也是明氏製造出來的仿生人。”明舒顏隻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她還不想暴露她就是明氏千金的事。

方遼聽到這話，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明氏的仿生人製作方法同他學習到的完全不同，這一點他是知道的。在他的認知中，仿生人雖然號稱“仿生”，但它們是不會擁有睡眠的，如果能量沒有耗儘，他們必須24小時隨時待機，聽候著它們主人的差遣。

他所接觸的知識裡從來都沒有哪本書上寫過仿生人會擁有普通機器人那樣的開關鍵。

明氏製造它們的時候竟然是把它們當作真正的人看待的嗎？方遼暗暗感歎，難怪奧麗安娜和彆的仿生人是那麼的不同。

“彆走神啦，她的房間在那裡？”明舒顏不滿地指揮著容望敲了敲方遼的腦袋，又道：“這些一直望著我們的小機器人們也麻煩一並帶走吧，謝謝。我還有一個小交易想和你談談。”

方遼連忙從她的手中接過奧麗安娜，同時指揮著“破銅爛鐵”們各回各窩。

於是，原本安靜的室內在幾秒後“嘎吱嘎吱”聲不絕於耳，還有什麼部件掉落的聲響，不過那個機器人很快的撿起了自己的眼球，“啪”的一下，毫無輕重地安了回去，按照既定的路線回了房間。

等他再出來，就看見少女端坐在沙發上玩弄著擺放在茶幾上的小物件，那個話不多的仿生人站在沙發後，垂眸靜靜地看著他的主人。

他遲疑道：“小姐，你還想說什麼？”

明舒顏將手中被拆卸的物件又原封不動的組裝了回去，而後抬眼，“你既然是中央係統的管理員，不如教教我你們那個所謂的‘中央控製係統’是怎麼建立的？”

方遼聞言一愣，“易小姐，你怎麼會想……學這個？”

“因為感興趣啊，拆解再重構，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過程不是嗎？”

明舒顏帶著一絲俏皮：“中央係統這麼厲害，以前我們這種普通人沒辦法深入了解，現在有這個便宜了，那我為什麼不占？”

“而且萬一我能為現有的係統查漏補缺呢？這樣我們的生存條件至少不會艱辛到像你現在這樣‘蝸居’在一隅之地吧？”

雖然這座莊園看上去也沒什麼不好的，甚至算得上奢華。

方遼驚呼：“這怎麼可能！”

中央係統本就是人們賴以生存的工具，曆經這麼多代人它依舊如初，可見它的完善性。可如今居然有人提議要讓它升級進化，還是這麼個看上去還乳臭未乾的少女？！就算少女的武力值驚人的厲害，但這未免也太天方夜譚了吧？

“我說有就有，你要相信科學。”明舒顏頂著一張乖巧無害的臉，繼續胸有成竹。

“……”

讓一個搞科研的人相信科學，方遼一噎，半天沒說話。

“那我將治好奧麗安娜的‘病’作為條件呢？”

明舒顏氣場十足，像是談判桌上那個最鎮定自若的談判專家：“你可以這麼想，你教不教是你的事，我學不學的會是我的事，而且現在那些所謂的高層管理者都不在了，沒有人能夠成為你做決定的阻礙，不是嗎？”

她清楚的看見了方遼眼中的震顫，於是她帶著勝利者的微笑，伸出自己的手，歪著頭眨眨眼：“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