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澤......還是再考慮一下吧...”秦煙紋欲勸阻,卻被玉君澤一個巴掌甩在了臉上。
“你若是可憐他們就和他們一起去死!餘江日,動手啊!我就是要殺人奪寶!”
餘江日眼眶微紅,出劍時劍旁的空間都有些扭曲,這一劍的力氣用了三分在速度上,攜恢弘劍氣直衝我麵門,我雖堪堪躲過,還是被劍氣震蕩到了心脈,吐出一口鮮血,神玉在胸口閃了閃護住了心臟。
琴聲響起,暖風一般拂過受損的經脈,頓時好受許多。
“接著!”方淩與扔過來一顆丸子,我張嘴接住嚼了嚼,草藥牛肉乾,一顆下去確實有用。
杜白黎緩緩畫出一個陣法,秦煙紋驚叫:“此陣法中,你選擇之人會與你平分傷害!你竟使用此陣法?”
我們都看向杜白黎。
杜白黎聳聳肩滿不在乎道:“師姐若死了,我們都得死。”
泠若提著劍擋在我身前,胡亂塞了一把東西進嘴裡,聲音都有些顫抖:“赴夢我有護心法器,我會擋在你前麵的。”
泠若心口有一塊蘭佑海的萬年海貝,可擋真仙一擊。
謫月抱著琴走到了我倆前麵,平靜的眼神中帶著堅定。
“真是感人至深啊,師姐放心,我會讓你走得很痛快,也算不負你這劍聖之徒的名號。”玉君澤環抱雙手說道。
“就算我死了,老桓也不會收你為徒。”
“那你就上路吧。”
玉君澤獰笑著說完,餘江日揮劍指向我們,那驚濤駭浪的劍氣竟有如實質般可見,若無意外,我們五人將葬身於此。
萬幸是有意外的。
不知途淩空而起,讓人瘋魔的《十方惡獄曲》自頭頂傳來。
泠若下意識地捂住耳朵,捂了一會卻發現自己啥事沒有。
“不知途好歹是神器,不至於敵我不分。”蒔聞懶懶的聲音傳來。
餘江日的那把劍竟然也在空心停滯不前,劍身劇烈顫抖直至整把都出現了裂痕最後粉碎在空中。
對麵那五人如同當初的我們一般渾身顫抖,雙目血紅,玉君澤更是口吐鮮血。
杜白黎驚呼:“這是什麼東西?”
泠若衝上去捂他的嘴:“這是救我們一命的不知途前輩!什麼什麼東西!”
謫月轉身把我扶起:“師姐,師父說,不知途前輩殺不了人,頂多讓人心脈儘碎,自毀丹田。”
這對於修真者來說與廢了他無異了,若真如此,玉家定不會放過我們,現在的我們更無法與玉家抗衡。
“赴夢師妹......許妹妹,求求你們,饒了君澤一命吧,用我的命換他一命,求求你們了......”秦煙紋吐著血衝我們磕頭,額頭滲出鮮血。
罷了,玉君澤我日後自己殺。
“謫月,不知途前輩能聽你的話嗎?”
“聽話不至於,隻是我可以勸勸他。”
我正想叫謫月讓不知途停下來,卻聽得一個尖銳的女聲自遠處傳來。
“不知途!你竟敢出現在天淵?魏昭!還不出來見我!”
一個穿著火紅的女子瞬間便出現在我們眼前,是天淵中的生靈,雖說煞氣可以吞噬一切,但是上古修士們的功法千奇百怪,天淵中也有不少殘存的修士和魔修。
不過大姐你誰啊......
“魏昭呢?”她找了一圈,緊緊盯著我們。
魏昭又是誰?
“這位前輩,魏昭可是不知途前輩的主人?”謫月問道。
“不然這天下,還有第二個魏昭嗎?”
“魏昭前輩已經......去世了?”
“什麼?是誰?是誰殺了他?”那女修雙目泛紅。
“他死了...他死了...那我在這裡等了幾千年,又是在等誰?又是求什麼?”她語氣狂亂,周身有紅霧流轉。
“小心!”我感到不妙,正欲提醒大家,卻眼前一黑,猛然掉進了腳下突然出現的裂縫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