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劍盟,幾個師長查看了我的傷勢後叮囑我好好休息,一夥人送師長出了我的院子。
“其實杜白黎......”我剛想和他們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泠若突然緊緊抱住了我。
“彆說了,我都懂!被朋友欺騙的滋味一定不好受!改天我們重振旗鼓滅了他!”
“不是......”
“什麼都彆說了!你先好好養傷。”
“你聽我說!杜白黎不是什麼魔修臥底!”
泠若愣愣地張著嘴,其他幾人也都是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跟我進來。”
五人圍著桌子坐成一圈,我挑重點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樓夏至緊緊皺著眉:“那我們是誤會白黎哥哥啦?”
我點點頭。
“那赴夢是如何發現柯一粟不是勾結魔修的人的?”老桓問道。
我故作鎮定地喝了口茶:“我......我看書學過一點麵相。”
“哦哦哦是的是的,赴夢平時就總去藏書樓。”泠若連連點頭。
“那師姐為什麼不告訴我們?”謫月一直靜靜地聽我說著,此刻才出聲。
“我......我覺得這事很簡單,我一個人就可以解決,所以......”我緊緊捏著杯子,不敢再看著他們。
“其實也對,你要是告訴我們了,桓師叔一碰麵就把柯一粟殺了,豈不是中了玉家的圈套。”泠若揉揉我的手臂。
“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呀?我們什麼證據都沒有。”樓夏至托著臉問道。
“總之是沒法把玉家怎麼辦了,不過好歹是把那妖獸窩給端了。”泠若鬱悶道。
五人默默坐了一會,老桓囑咐我好好休息,帶著泠若和樓夏至出去了,謫月留了下來。
我拚命用眼神示意泠若把謫月也帶走,誰知她做了個“我懂”的手勢加快了走出去的腳步,還順帶關上了門。
謫月為自己倒了杯茶,悠悠地喝了一口。
我有點坐立難安,諂媚道:“謫月啊,今天多虧了你。”
“不及師姐和杜白黎運籌帷幄,共謀大計。”他笑著說,又似乎把“共謀”二字咬得特彆重。
要糟要糟,我心裡大叫不好,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
他突然站了起來,冷著臉看著我。
“我......”活了兩輩子還沒見過他這幅樣子,我有些懵了。
然而下一瞬,身子一輕,竟被他橫抱起來。
他輕笑出聲:“玉家因這邪術實力大漲,杜白黎在極樂山也安危不明,若再因為這些小事和師姐鬨脾氣,也談不上和師姐相愛相知了。”
我愣愣的被他放在了床上,臉頰有些熱。
四目相對,他緩緩湊近,直至唇舌相交。
我靜靜感受著這水到渠成的一吻,隻覺身心都浸入了他身上冷冷的淡香中,耳邊隻剩他淺淺的呼吸,一下一下,直吹得我耳熱。
許久,兩人分開,他定定地看著我,眸光有些暗。
猝不及防的,他又湊近不輕不重地咬了我一口。
我捂著嘴,臉上的溫度竟有些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