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子跟你好像哦。”泠若悄悄在我耳邊說道。
“你的意思是,你辛苦持家的娘不配你的涵養?我這個二叔不配你的涵養?四太爺不配你的涵養?我們巫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不肖子孫?”
“我娘已經死了。”
“你!”
“大爺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是你們叫我們來又大門緊閉的好不好啊?”泠若吐槽道。
“幾日前就送出去的信,大門為你開了整整三天你擺著架子不來,今日剛關上你倒是砸了門也要來了!”巫叢璽怒不可遏。
“天地良心,我們是今天才收到的信,剛收到就來了。”泠若也提高了聲音。
巫叢璽露出一絲疑惑,從門中走出的一道身影奪去了注意力。
“二叔,是謫月來了嗎?”玉迎眉被下人攙扶著緩緩走了出來。
“大嫂,他來了,就是門被砸了,這下人也是的,都開了三天了偏偏這會關上了。”巫叢璽連忙上前攙扶。
“是我沒管教好.......是我的不對.....就算是身體不好,也不該疏於對下人的管教的。”玉迎眉捂著帕子咳嗽了幾聲,顯得楚楚可憐。
“不是大嫂,我嘴笨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呀”巫叢璽懊惱地撓撓頭,對謫月說:“你還愣著乾嘛,來見過你娘。”
謫月冷笑一聲。
“這.....大嫂,他念著他娘呢,他心裡肯定是敬重你的,你彆怪他,日久見人心,他日後定把你當親娘孝順的,像璟風一樣哈哈。”巫叢璽尷尬解圍道。
玉迎眉又拿著帕子拭淚道:“我待他好,是為了不負素菀所托,我從未......從未想過他能待我如生身母親一般。”
她在丫鬟的安慰下勉強止住了眼淚:“我知他厭惡我,所以逢年過節的從不回來,我也怕打擾他修煉,這幾年也從不敢喊他回來,隻是這次,是素菀托夢給我,說她想謫月了,我這一聽就病倒了啊,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叫回來,謫月你這怒氣都衝我來,去看看你娘和四太爺吧。”
她情真意切地說完又哭起來,連不少下人都抹起了眼淚,若我不知她是怎樣的人,恐怕此刻也要憐憫她而覺得謫月是一個薄情寡恩之人了。
謫月勾了勾嘴角:“您若是真的夢見我母親了,那確實會嚇得生病吧。”
玉迎眉拭淚的手頓了頓,然後又更傷心地哭了起來。
遠處又有動靜傳來,是下人推著坐著輪椅巫璟風來了。
“娘!大哥,你心中有怨,衝著我來就行,不必如此對我母親!橫豎我也是一個廢人,也不怕你如何對我!”巫璟風對謫月吼完這句,與玉迎眉相擁哭了起來。
一個坐著輪椅,一個抱恙在身,此刻倒真像是謫月在欺負他們孤兒寡母了。
“嘖嘖,這戲演的還是一套一套的呢。”泠若在一旁嘖嘖稱奇。
“衝著你來?”謫月挑了挑眉,指尖一動,巫璟風坐的輪椅瞬間斷了一段木頭,他險些摔下輪椅。
“璟風!”玉迎眉立馬站起來扶住了巫璟風,身手矯健地全然不似一個病人。
“巫謫月!你竟真的敢傷你弟弟?”巫叢璽吼道。
“二叔若以為我不敢,那從前為什麼會相信我欺辱過這孤兒寡母呢?難道我現在不敢,從前毫無內力之時就敢了?”謫月盯著巫叢璽,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淩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