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和謫月這樣相擁過嗎?我一時想不起來,也許沒有,也許有過但我從沒記在心裡......
房門被粗暴地打開,打破了這一室靜謐。
應長老在門外尷尬地看著我倆,手還維持著推門的姿勢。
他轉身欲離開,走了幾步又回來了:“算了,我想你們也沒心思再膩歪了。”
依舊十指相扣的我和謫月:......
“應長老怎麼沒去看著您的魚兒們啊。”我笑著問道。
“彆提了!我快被巫檀珀煩死了!這麼好看的人怎麼能這麼煩人!”應長老一臉煩躁。
“巫城主......很煩嗎?”我有點不敢相信。
“拐彎抹角地問我謫月的事,我答一個他能問我十個,還不能說不知道,不然他就不幫我養魚了。”應長老翻了個白眼。
“那您,都告訴他了?”
“我......我沒有啊,我怎麼會出賣的我的乖徒。”應長老語氣飄忽眼神躲閃。
“您有沒有說,明早去看看池子裡的魚養得好不好就知道了。”我絲毫不受他的忽悠。
應長老眼看瞞不住,隻能悻悻道:“我......我就撿了些不打緊的說了......隻是皮毛,皮毛。”
謫月輕歎一口氣,手指動了動奏出了一個不高不低的琴音:“無妨,師父不必在意。”
這時泠若抱著一罐酒砰得一聲推開了房門緩解了應長老的尷尬:“快出來喝酒!”
應老張立刻應下溜了出去,我與謫月相攜走了出去。
還未走近就聽到了那兩個活寶又吵上了。
“許泠若啊許泠若,我就說你是個憨貨,這酒開早了,味道沒到火候。”方淩與一臉嫌棄。
“你懂什麼啊,我喝著覺得好極了,一天天的就知道沒事找事。”泠若說著給每個人都斟酌上了一杯。
“泠若,方小友是我們的救命恩人,這幾日也頗為辛苦,你不可對他如此無禮。”許伯伯看著方淩與頗為滿意。
方淩與一臉得意,挑釁地看了眼泠若。
泠若氣得牙癢癢:“爹你不知道,他就是欠收拾。”
方淩與更開心了,故作語重心長道:“許泠若,許伯伯的話你都不聽了嗎?你可知那時,人人都自顧不暇,隻有許伯伯、桓劍聖和巫城主不顧自身隻為護住你們!父母對子女就是這般無私!”
泠若聽後撒著嬌撲在了許伯伯懷裡。
我連忙解釋了一句“我和老桓不是父女!”後也一臉諂媚地為老桓斟酒捶背。
謫月和巫檀珀父子二人俱是一僵,再同出一轍地咳嗽了幾聲掩飾尷尬。
“啊啊啊!”眾人都被巫二叔的嚎叫嚇了一跳。
“蒼天呐!天道呐!讓我的侄兒謫月原諒我和大哥吧!”他顯然是喝多了,此刻正跪在地上嘶吼。
巫檀珀嘴角一抽,袖子一甩就想離開這裡。
“大哥!大哥你彆走!再喝一杯,這一杯,敬父愛如山嗷嗷嗷嗷......”巫檀珀毫不猶豫地往巫二叔的臉上揍了一拳。
眾人都笑得直不起腰,我趁這氣氛又為老桓倒了一杯酒。
“多謝師父,又救我一命!”
老桓十分受用,笑眯眯地一飲而儘。
“老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躺在草坪上,枕著雙手,將心底越來越明晰的問題問了出來。
“問。”
“如果,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玉君澤養了三翅鳥,但卻殺了他,就像我這次被誣陷的那樣,你會怎麼辦?”
“師父相信赴夢。”
“那玉家不肯放過我怎麼辦?”我的的手掌竟有了些細密的汗珠。
老桓沉默著,我突然有些害怕聽到他的回答,正欲找個理由起身走開時聽到了他柔聲地說了句。
“師父會不惜一切代價去為赴夢請罪。”
恰好有一陣風吹過,我怔愣了一瞬,感到手背上有些許濕意,低頭一看似乎是我流下的眼淚,我連忙用手蓋住眼睛。
果然是這樣......當初玉家,為什麼會放過我......
氣血在丹田處翻滾如沸騰一般,似掀起一波血浪要將我淹沒,心也抽痛似要裂開。
我吐出一口鮮血,倒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