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為什麼這麼陰魂不散!”泠若仰天長嘯。
我揉了揉眉心,欣喜之情被澆滅了大半:“罷了罷了,回去練劍吧。”
剛剛歡喜的氛圍一掃而空,每個人的臉上都有些頹然。
“愚蠢的凡雜。”
這聲音......不知途?
眾人都看向了謫月懷裡的不知途。
“前輩,這時候就彆這麼說了。”謫月輕輕撫了撫琴弦。
“太蠢了,桓赴夢,沉星木不就在你身上嗎?”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知途前輩?你在說什麼啊?”
不知途發出了輕輕的嗡鳴,這是他情緒起伏的標誌:“吾說,沉星木就在你身上,你的那把小木劍!”
什麼?我差點沒合上下巴,不知途是老糊塗了嗎?
“你把木劍拿出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凡雜,愚蠢至極!”
我愣愣地召出了我的小木劍.......
就在小木劍出現的一刹那,我手裡的半把劍突然掙開了我的手,和小木劍旋轉著一齊飛了起來!
兩把劍,應該是一把半的劍在空中旋轉著,周身散發出相同的銀白色光芒。
我看著眼前的情形,驚得說不出話來。
“我們找了這麼久的沉星木,原來......就在身邊啊。”樓夏至呆呆地說。
“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杜白黎感歎道。
“其實以我研究了那麼多草木,早就發現赴夢那把劍不一般了。”方淩與頗有些得意。
“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怎麼不早說。”泠若瞪了他一眼。
說到小木劍不一般......我倒是早意識到小木劍似乎格外好用,比一般的鐵劍也毫不遜色,上次還斬斷了玉君澤的金蠶絲。
不過......我一直都覺得是自己非同一般。
我轉向蒔聞,頗有興師問罪的意思:“蒔聞,你竟也沒發現小木劍就是沉星木嗎?”
蒔聞毫不心虛:“沉星木千變萬化,若非對它十分了解,沒認出來再正常不過了。”
謫月低頭問著懷裡的不知途:“前輩,您早就知道,為什麼不早說呢?”
“哼,沉星木製成劍那就隻能是劍,做不了琴弦了,凡雜懂什麼!”不知途說完這一句,就再也不說話了。
此時天上七色光大盛,一道強光直直地照在了我身上。
那把合二為一的,真正傳說中的神劍,此刻正居高臨下的停駐在半空。
我感受到了小木劍與我意念相通的聯結,伸出手,那把劍搖晃了一下,似在糾結猶豫,最後還是穩穩落入我手中。
抓住它的一瞬間,我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直入丹田,我站立不穩,隻得坐下打坐消化這股力量。
那股力量在丹田中肆意衝撞,在我幾乎忍受不住時,那股力量又會同被勒住的野馬一般收斂了脾氣,緩緩融入我的血脈。
待完全吸收乾淨這股力量,我竟已經升了小半個境界。
“赴夢,如何?”老桓看著我。
“差不多了,應該能駕馭它。”
“什麼駕馭啊?是我勉為其難選擇了你!”一個嬌俏稚嫩的聲音傳入耳中。
是劍靈!隻有劍主才能聽見劍靈的聲音,它竟是個小女孩。
“你怎麼能這樣對姐姐說話!姐姐已經是我們的主人了。”又一個軟軟的聲音響起,一聽就是個故作老成的小男孩。
這劍竟有兩個劍靈!
“好好好,你們是老朋友了,我是新來的,你們就合夥欺負我吧!”那女孩又氣呼呼地說道。
我感覺是我出來說話的時候了:“不要吵不要吵,我又不是那種厚此薄彼的人,你們都是我的好夥計。”
男孩用力地嗯嗯了兩聲:“我以後再也不和你吵架了,我向你道歉。”
那女孩聽後,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含糊不清地說了句:“都是一把劍了,還說什麼對不起啊......”
我被這兩小孩逗得直樂嗬,還是蒔聞出聲提醒了我:“桓赴夢,快給這把劍取個名字吧。”
取名字......這倒是要緊事,但我也不擅長這個啊......
平時還能硬擠出一兩句詩,效仿老桓給愛劍起個有深意的好名字,這關口竟是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麵對周圍一圈殷切的目光,我咬咬牙,故作不在乎道:“原先的小木劍用得挺習慣的,那就叫它......瀟木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