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若忍不住“啊?”了一聲,謫月和杜白黎忍俊不禁,隻有方淩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讚許:“赴夢還挺戀舊的。”
“我不要我不要,這是什麼鬼我才不要叫這個名字!”那小女孩又嚷嚷起來。
“姐姐......謝謝姐姐。”那男孩似是快哭出來了。
“就這麼定了,你們就叫瀟木劍,帝台棋叫瀟瀟,沉星木叫木木。”
忽視了瀟瀟的怒吼,我長袖一揮,當即準備禦劍飛行。
“夥計們,咱們得去一趟桓家村了。”我對大夥說。
除了老桓,其餘人皆麵露不解。
老桓笑著解釋道:“我送給赴夢的小木劍,是用桓家村的一段木頭雕成的。”
“什麼!”泠若驚聲尖叫:“那沉星木豈不是就在桓家村!”
“那夥袁家人居然沒找錯!”樓夏至瞪圓了眼睛。
“既然沉星木在桓家村,那......”杜白黎垂眼沉思。
“晴翠海。”謫月輕輕說了句。
幾人對視一眼,知道其中利害,跳上劍直奔桓家村而去。
天淵出現前的古修真界與現在的修真界最大的不同之處,就是古修真界靈氣分布充沛而均勻,極適合修士修煉。
而現在的修真界,靈氣分布不均,遍布著靈氣匱乏的地方,修士鮮少涉足而凡人聚居,人們把它叫做人間界。
既然古修真界都不能得知晴翠海的具體位置,那為什麼它不能就藏在遍布修真界的這大大小小的人間界中呢?
到了家門口,隻見阿娘正倚在院子裡的搖椅上午睡。
正想叫醒她,卻瞥見了她眼角的皺紋和鬢角的銀絲。
阿爹阿娘已經是花甲之年了,他們隻是凡人。
阿爹驚喜地聲音響起:“赴夢謫月!桓大哥小夏至!你們咋來了?還有這麼多好朋友呢!”
“等著等著,讓你們嘗嘗我的手藝,我人老了,手藝可沒老!”他樂嗬嗬地往廚房跑去,腳步已顯出了點蹣跚。
“方淩與,能不能麻煩你......”我看向方淩與。
“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應該的應該的。”方淩與連忙向廚房跑去。
我則搬了張椅子坐在了阿娘身邊,靜靜等她醒來。
老人覺淺,剛剛又有了些動靜,阿娘很快就醒了。
“閨女!咋這時候回來了?還有姑爺和那麼多朋友呢,我還啥沒準備呢?”她一拍大腿就要起來。
“咳咳。”謫月在眾人揶揄的目光中紅著臉咳嗽了兩聲。
“阿娘,您先歇著。”我把她摁回了椅子,臉上有些熱。
“我們這次回來,是有事想問。”
“啥事兒啊?”
“您記不記得我小時候,老桓給我雕了把小木劍?”
“還有這事兒?”
“額......”我一時不知如何接話,隻得努力回憶:“我記得,是從一塊大木頭上麵砍下來的。”
“那指定被當成柴火燒了唄。”
“它燒不壞!”
“這世上還有燒不壞的木頭呢?”
“您歇息吧,我去問問阿爹。”
“我還能比你阿爹糊塗啊?我找他問去,他肯定不知道。”阿娘說著跑去了廚房,身姿矯健完全沒有了花甲老人的模樣。
阿爹阿娘就這樣在廚房吵了起來。
“你少說幾句,我肯定就想起來了!”阿爹嚷嚷道。
“就你那腦袋,幾天前的事都能忘,還能記起那時候的事?”
“我怎麼想不起來!我有印象!不就是那塊木頭嗎?它就在......它肯定在......”阿爹抓耳撓腮,我們豎起了耳朵。
“哼。”阿娘雙手抱胸,認定了阿爹說不出來。
阿爹急得齜牙咧嘴,突然瞥見了案台上的豬肉,狠狠一拍腦袋。
“那塊木頭!我送給村口阿強當殺豬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