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從阿強叔手上買下這殺豬台,啊不是,沉星木,我都還是暈暈乎乎的狀態。
“木木,這真的是沉星木嗎?”
“是的赴夢姐姐。”木木回答地尤其乾脆。
暴殄天物啊......
“赴夢,你還真彆說,換彆人來買,這錢多一百倍我都是不賣的,你都不知道這木頭有多好使,殺了這麼多年豬,不臭,不腐,你拿回去殺豬指定好使。”阿強叔邊數錢邊說。
“謝謝你,阿強叔。”我欲哭無淚。
蒔聞努力憋著笑:“這還是塊原始沉星木,原始沉星木會隨它做成的物件改變出相應的特性,之後就保留特性不再變化。所以這塊沉星木......一直都不認為自己成了殺豬台”
我哭笑不得,把沉星木帶回了家。
“我說什麼來著,我就不是一般的老頭,一般的老頭哪能記得那麼多年前的事?”在門口就聽到了阿爹得意的聲音。
進了門,阿爹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阿娘做著衣服都不願搭理他。
“我那一下,都不帶想的,立馬就記起來了。”阿爹手舞舞蹈地比劃著。
“阿爹,那塊木頭是在哪兒找到的?”我出聲打斷。
“這我哪還記得。”他立馬偃旗息鼓。
我歎了口氣,想起之前那夥袁家人所到的後山:“咱們去後山看看吧。”
一行人在後山轉了半天,都沒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有沒有一種可能,晴翠海不是海。”泠若撫著下巴道。
“是海,沉星木藏於海底。”蒔聞回答道。
“滄海桑田,海變成田,變成山,變成沙漠都有可能啊,我遊曆的時候就聽說過很多。”方淩與思索道。
“晴翠海載於《天於是》,天道使其誕生為海,其便隻能是海。”蒔聞又否定了。
“是海,但看起來不是海......”老桓低聲道。
“陣法。”我斷言道。
眾人齊齊看向了杜白黎。
“哈,哈哈。”杜白黎打開扇子,尷尬地笑了笑:“可能,是陣法吧,我早就想到了。”
“那你給它,解開。”泠若用雙手比出一個“開”的手勢。
“那總得找到陣眼吧......”杜白黎咬著牙說出這幾個字。
“那你找呀。”樓夏至眨著大眼睛看著他。
杜白黎轉頭就走開了幾步觀察起四周來,看了一會又氣急敗壞地走回來:“你們以為找陣眼是找大白菜嗎?”
樓夏至一臉“我懂的”的表情,掏出幾張符,默念了幾句咒語那些符就四散飛去。
“先找找靈氣最盛的地方。”
但那幾張零零散散地符圍著後山轉悠了幾圈就各自緩緩落下了,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落點。
“小夏至,陣法這行水很深的。”杜白黎扇著扇子語重心長道。
“看那裡。”樓夏至指著其中一張符。
那張符也同其他符一樣緩緩下落著,隻不過它落一段就會打個旋。
“那裡靈氣波動很強。”樓夏至說著就尋了過去。
大家毫不猶豫地跟了上去,追著那張符直到它落在了一處灌木中。
“小方子,你不是最喜歡挖草了嗎?趕緊上去破了這陣眼。”泠若推推方淩與。
方淩與瞪了眼泠若就要和她掐起來。
“彆吵彆吵,哪有這麼容易除掉的陣眼。”我拔劍除了那灌木,灌木下的東西就顯現出來了。
一塊蘭花狀的石頭含苞而立,底下是一塊石碑,刻著一段蒼勁有力的古修真界字。
“吾妻嬌憨,矯海枯石爛以慰其心,晴翠海應天命而生,吾不欲以私心亂道,道友儘可采石蘭而得之。”
這位前輩何其狂妄,天命之地晴翠海,他為了討妻子歡心說封就封了,若不是他還有一點良心,可能這片傳說中的寶地就再也不能現世了。
就在眾人驚歎於這位前輩的狂傲與深情時,樓夏至湊了上來。
她的古修真語全是在天淵劍盟學的,磕磕絆絆地念完了石碑上的字,緊接著就把那塊蘭花狀的石頭拔了起來。
眾人皆是一怔,杜白黎哭笑不得:“小夏至,你也太不解風情了。”
樓夏至不服氣地嚷嚷:“我們可能馬上就會被玉新棗一鍋端了,還解什麼風情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