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晴翠海,一進屋,方淩與就腿一軟半跪在了地上。
泠若一把扶住了他。
眾人皆看向他,隻見他小腿多了一道半尺長的傷口。
“你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啊!”泠若驚叫道。
“你們打人跟切菜一樣,就我受傷了,很丟人的好嘛!”方淩與扶著泠若坐到了椅子上,在自己的包裡摸索著。
“那確實是。”泠若低下頭仔細觀察著他的傷口。
“滾滾滾。”方淩與把泠若往外推了推,臉上有一抹紅。
“你可得好好養傷了,我覺得,咱們趁玉新棗傷還沒好去跟他拚一拚,還真有可能打過。”泠若眉飛色舞地說道。
“這還用你說。”方淩與看泠若笑得開心,嘴角也揚了起來。
我點點頭:“還真沒說錯,袁家人的境界都多多少少虛了點,玉新棗說不定也是如此。”
“虛?”
“渡過了雷劫,實力卻還差著一段。”老桓喝了口茶解釋道。
“是三翅鳥的緣故,師姐之前的猜想沒錯。”謫月邊說邊幫方淩與塗著藥水。
“哎,那要真是這樣,你們不用管我,我很快就能好真的,我隨時能和你們一起去。”方淩與連忙說。
“不急,”杜白黎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封信:“袁家那批弟子還真是袁家獻給玉新棗療傷的,玉新棗氣得不輕,這傷怕是一時半會還好不了,玉家此刻也沒那功夫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我聽出他話裡有話:“那他們此刻要忙著乾什麼呢?”
杜白黎挑了挑眉:“我可不做那個壞人,那後半句話還是得師姐說出來。”
“你倆在說啥?”泠若來回看著我倆。
謫月和老桓挑了挑眉,目光飄向了樓夏至。
“玉家此刻當然是要忙著從伯陽家找新的藥啦。”樓夏至迎著眾人的目光說道,臉上還有些許無奈。
“我和伯陽家一點關係都沒有,該動手的時候我絕不會手軟,你們也不準手軟。”她認真加了一句。
我見她還想再說,立馬說自己累了給眾人使了個眼色帶頭溜回了房間。
回房沐浴後,我坐在窗邊吹著湖麵上吹來的風,盯著水麵出神。
水麵上出現一個小石子跳了幾下,我察覺是有人想在外麵,就往外探了探頭。
有人,四個人......
“快進來。”我向四周看了看,催他們進屋。
五人圍著桌子坐下,一言不發。
“不是,都看著我乾嘛?”我皺著眉問道。
“你不打算去伯陽家啦?”泠若看著我。
“誰說的?”
“連我都看出來了,你今天下午就是在躲避小夏至的話頭!”方淩與一臉篤定。
“那是她血肉之親!我還能攛掇她去殺自己的親人?”我一時提高了聲音,察覺後又猛地放低了聲音。
“小夏至都說了她不在乎。”杜白黎漫不經心地玩著扇子。
我煩躁地拿起劍想甩個劍花:“她還太小,她現在不在乎,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她這麼做的後果,殺親弑父的名頭會影響她一輩子。”
“有那麼嚴重?”
“嚴重與否,我們無權替她評價,隻是我們決不能帶著她去伯陽家。”謫月聲音堅定。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咱們不能帶著小夏至。”我連連點頭。
“行吧,”杜白黎挑挑眉,“那咱們想個辦法背著她去。”
“這個簡單,就讓她幫她娘燒麥稈去。”泠若胸有成竹。
五人打定主意,回了各自的茅草屋,打算改日把樓夏至支開後再去伯陽家。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第二日伯陽家的醜聞就傳遍了修真界。
伯陽璞果真如我們預料的那般,打算效仿袁家把部分伯陽弟子當藥獻給玉新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