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孤鶩式第九重麼......仿佛終日遠望山頂之美景,而今終尋得上山的山徑。
還沒等我慢慢消化剛剛領悟到的東西,瀟木劍又寒光一閃帶著我動作起來。
“等......”我來不及拒絕,隻能又堪堪提起一口氣跟上瀟木劍。
不知過了多久,瀟木劍再次停下,我已是頭暈目眩徹底趴在了半空中,耳邊隻有自己厚重的呼吸聲。
這幻境厲害是厲害,可是否太過於急於求成了,誰家練劍是這樣練的。
我正暗自吐槽著,未曾想瀟木劍又動了動!
“停停停,我會了,不必再教了,我真的會了!”我連忙大喊。
牽引著瀟木劍的那股力不曾消失,卻也沒有進一步動作,過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一點點消散了。
我長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站了起來,既然我已學會了孤鶩式第九重,是不是能離開這幻境了。
我慢慢站直了,打算想個法子讓陸英極把我帶出去。
誰料我剛一站穩,眼前劃過一道炫目的光,一朵盛放的重瓣紫蓮花突然出現在麵前,在漆黑的環境中尤為耀眼魅惑。
這是......獎勵一朵花的意思?
我心中不解,靜靜觀察著那朵花,除了有細細的流光時不時閃過花瓣,這花似乎沒什麼特彆的......
仿佛聽到了我心中所說一般,那些細碎的流光忽而集中於一片花瓣,一道劍影自這片花瓣中驟然而出,重重擊中了我的右腰處。
我悶哼一聲捂住了傷處,口中已有血腥味傳來。
陸英極......你這個教具的殺傷力是不是太大了?
傷口火辣辣的疼痛感還未褪去,第二道劍影又從那朵花之中朝我飛了出來,這次是肩膀。
我深吸一口氣護住要處,忍著劇痛仔細觀察那朵花,打算擊退第三道劍影。
而劍影出來的速度太快,飛出劍影的花瓣又實在難以預料,我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第三道劍影。
幾輪下來,我已經被打得半跪在空中,執劍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劍。
眼前流光一閃,又一道劍影隨之飛出,我咬了咬後槽牙,將瀟木劍往空中一揮。
預料中的疼痛感沒有出現,這一次,終於擋住了。
這玩意兒根本不能用眼睛來預判,得靠神識和經驗才堪堪能擋住。
我低著頭慢慢調整著呼吸,等著下一道劍影。
而這次光芒一閃,那朵花竟然消失了。
“你也太慢了些,以後可彆說是天淵劍盟的第一人了。”陸英極背著手踱著步出現在幻境中。
我正想回嗆他幾句,想到這幻境確實於我有助益,便咽下了話頭。
隻是傷口仍隱隱做疼,我忍不住吐槽道:“這幻境雖好,但後來那朵花也太折磨人了,我看以後也可作體罰用。”
陸英極挑了挑眉,勾著嘴角說道:“誰說這是幻境了?”
我愣了愣,不可置信道:“這不是幻境?那這是哪兒?不對,那都過了多久了?你告訴老桓他們我來這兒了嗎?”
陸英極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我又不是你爹,還來管這些瑣事,也是你自己不中用,花了這麼多日子。”
他活動了一下手掌,一時間他手掌觸過之地氣流暴漲,空間扭曲,一塊空間被他生生扯了下來!
“走吧,你的那夥小夥伴都找了好幾天了。”陸英極示意我從那塊被撕裂的空間出去。
陸英極也太不靠譜了,那豈不是讓他們擔心好幾天?我坐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才撐著地站起來向那塊空間外看去。
“哦,還有,你可彆嫌棄那花折磨人,盟主我會欺負你嗎?”他說完這句,便消失在眼前。
神神叨叨的,我暗罵了一句,繼續往外探著腦袋。
外麵似是在天淵劍盟附近,我自天上看去,隻見下麵烏泱泱的站了一幫人,有天淵劍盟的弟子,還有一眾以張右評和秦煙紋為首的人。
許久不見的杜白黎居然也在此,帶著極樂山的魔修,與天淵劍盟和張右評呈三方之勢。
老桓謫月泠若的臉色都不太好,特彆是謫月,麵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
聽陸英極說我在這鬼地方待了有一段日子了,他倆定是擔心的。
我正想快些出去同朋友們打個招呼,誰料聽杜白黎一開口,我差點從天邊掉下去。
“師姐這幾日在極樂山與我琴瑟和鳴,蜜裡調油,倒讓諸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