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的新年一如既往的無聊,在被宣布為家族繼承人之後,鶴姬在這樣的正式場合便是穿著狩衣,而非十二單了,許是因為加茂是陰陽師家族的後代,對他們來說,最正式的服裝是狩衣,去家族神社的時候還要戴上立烏帽子。
新年第四天,完成守歲,神社參拜,家族聚會幾件大事之後,鶴姬就拎著行李,不,是加茂凜拎著行李,鶴姬帶著櫻乃和杏乃兩個小跟班回了高專。
五條悟要比她早到一天,而硝子則沒有離開高專,新年當天去夜蛾家吃了晚餐,她坐在電視前按著遊戲手柄說著在夜蛾家的事情,“不過,明年估計夜蛾老師要和我一起留在高專了。他的老婆要離婚。”
“什麼?夜蛾老師居然結婚了?”
“但很快也就要離婚了。”
五條悟一個手滑,操控的角色死掉了,鶴姬的手柄直接飛了出去,但她和五條悟都沒有在意,而是湊到硝子麵前眨著眼睛等待著她的後文。
“蠻常見的原因,什麼工作神神秘秘,總是不著家,孩子也沒有之類的。”
五條悟大驚,“是夜蛾老師不能生嗎?”
硝子無奈扶額,“不,咒術師遺傳的可能性還挺大的,夜蛾老師不想讓自己的小孩成為咒術師。”
她的語氣低落了下來,“夜蛾老師這麼多年來已經送走了不少學生了吧。”
“真可怕呢,硝子,大過年的就說這種話題。”
五條悟轉過身癱在了沙發上,“也沒有辦法的,咒術師就這樣。”
鶴姬也坐了回去,“聽說狗卷家也決定絕嗣了。”
硝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狗卷?絕嗣?”
“那個咒言師的家族,咒言師家族都算是咒術界的異端,他們都秉持著斷絕咒術師的方針,狗卷是最後一個留下來的咒言師家族,但現在他們也決定絕嗣了。”
鶴姬拿起放在茶幾上的啤酒單手拉開拉環,“咒言師絕對是最慘的咒術師吧,一輩子都不能自由說話。是叫棘吧,那個孩子,狗卷棘,狗卷家最後一個小孩就是咒言師。”
三人陷入了沉默,房間裡回蕩著的遊戲音效卻襯得房間更寂靜了。
“對了,我家今年新請了個甜點師,做的提拉米蘇超~~超~~好吃的哦,要嘗嘗嗎?”
“啊嘞!鶴姬,硝子!你們不會也會因為什麼無聊的減肥就不吃夜宵吧!”
“我才不用減肥呢!”
鶴姬抬頭瞪了五條悟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我不僅要吃提拉米蘇,還要把你的冰箱都吃空。”
硝子從沙發上蹦起來,奪門而出,大喊著:“鶴姬,快來,獨享五條悟的提拉米蘇!”
五條悟長腿一蹬,站了起來,“喂,你們兩個要做什麼?我的冰箱是無辜的啊!”
夏油傑回到高專就又體會到了久違帶孩子的感覺。左手拉著五條悟,右手拉著鶴姬,無奈地說道:“你們兩個明明每年都會去神社參拜的吧,現在這麼好奇做什麼啊!”
鶴姬一副無辜乖寶寶的樣子,“我隻去過家族神社誒,沒見過神社裡有這麼多人。”
五條悟東張西望著,“嘛,靈力還是有一丟丟丟丟丟的。”
硝子一個手刀劈過去,“說人話。”
“總之,有,但是也僅僅能庇佑神社不受咒靈的侵擾了。根津神社都這樣的話,估計其他普通人負責的神社不會有什麼生產有效靈力器具的可能了。”
“伏見稻荷大社呢?悟應該去過那兒吧。”
五條悟理直氣壯地說道:“沒有哦。”
硝子和夏油傑一點點褪色,最後大聲吐槽道:“你可是京都人啊!”
鶴姬皺起眉來,沉聲說道:“啊,悟君原來是京都人啊。”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說得也是,原來我是京都人啊,但完全沒這個感覺呢。”
鶴姬讚成地點了點頭,“我也完全沒有我是京都人的感覺呢。雖然京都是什麼古樸傳統的代名詞,但是……和加茂大宅對比起來,京都也是現代世界啊。”
夏油傑想起自己在加茂住的一個月,讚成地點了點頭。
五條悟突然大聲說道:“可惡,輸掉了!鶴姬家居然都有監控攝像頭了,我家還沒有!”
“聽說禪院網線還沒拉呢。”
硝子接過小攤老板遞過來的章魚小丸子,“高專也沒拉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