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專業就會開心了嗎?”
“獲得了他人肯定,當然會開心的啊。”
“那……我問你,取悅自己和取悅他人,你選哪個?”
白予絳又想想,小聲說:“我可以都選嗎?”
摩爾又哈哈笑起來:“成年人都要。”
“你們不會覺得我孩子氣嗎?”
“孩子氣?你都要大學畢業了,早該成熟了,哪會孩子氣。”
也對,白予絳都22歲了,噢,其實生日剛過了,已經23了。
“那……你們23歲時都在乾嘛?”
摩爾想了想:“男友三個月沒吱聲,莫名其妙地就分了手。第一份工作的公司倒閉了,到處投簡曆。”
挺倒黴的。
“小鬆呢?”
“第二次參加調酒大賽,拿了第六名。然後被甩了,醉生夢死度日。”
“怎麼聽起來都這麼慘啊!”
“可不是麼。”
“可是我更慘啊。”白予絳扁嘴,“連被甩的機會都還沒有。”
“哈哈哈!”摩爾又笑了,“我倒是希望你永遠不會嘗到這滋味,很難受的。”
“這是希望我注孤生的意思麼?”
霍緋箴拿起酒瓶跟她碰了碰:“她的意思是:以後你甩人就好,彆被人甩。”
“就不能一次戀愛一生一世嗎?”
“能的話當然好。”摩爾說。
“那多無聊啊。”霍緋箴說。
兩位姐姐一前一後應道,相反的觀點,還互不讚同地瞥了對方一眼。
白予絳又問:“那……你們都談過幾段?”
摩爾隨意掰了兩下指頭:“秘密。”
霍緋箴連指頭都不掰:“也是秘密。”
“誒——!”白予絳不樂意了,“你們兩個都經曆好豐富,就隻有我連初吻都還在……好想試試接吻的滋味啊!”
說著還瞥了霍緋箴一眼。
還真的是有點孩子氣。
離譜的是,霍緋箴竟湊過去打趣:“你現在要試試嗎?我教你,有技巧的哦。”
說的是接吻。
白予絳哪受得了這種半假不真的玩笑,臉騰地就燒紅了,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摩爾抬手就推了霍緋箴一把:“哎!你是不是有毛病,教人家這個!”
“有什麼。剛剛誰說早該成熟了?”
“你的人生觀是不是有問題,成不成熟跟這個沒關係吧?!”
“試過才知道沒什麼神秘的啊,多練習體驗更好。”
“哦哦,所以你那純熟的技巧是經過了多少練習?”
“還挺多的。”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隨便!”
……
看著吵吵鬨鬨的兩人,白予絳卻突然說:“我要。”
“什麼?”
“小鬆的話,可以。”
摩爾反應過來:“不不不,你是醉了吧?”
白予絳眼裡是有醉意,但神情倒是很認真。一時間三人都沒有說話。
“我開玩笑的。”霍緋箴搓搓她頭頂,“這世界像我這樣居心不良的人很多。彆著急,也彆亂來,會有合適的人出現的。”
“可是……”
“我們聊點彆的吧,說說你的樂隊怎麼樣?”霍緋箴微笑著強行切換了話題。
···
這場深夜的“家庭”酒會,是以白予絳醉倒結束的。兩人合力把爛醉如泥的人弄進摩爾的房間安置好。
“她在店裡已經喝了半打短飲,再這麼一混酒得難受好一陣了。”霍緋箴把人擺正了蓋上被子。
摩爾擰了熱毛巾遞給霍緋箴。
“我看她是第一次這麼醉。”
“難受過以後就不敢了,在安全的地方嘗試也好。”
摩爾心裡還是不讚同她的說法,醉到不省人事又不是人生必經。
眼看白予絳的樣子有點不對勁,霍緋箴眼明手快把人扒到床邊,及時扯過垃圾桶。然後白予絳歪頭就吐到了垃圾桶裡——還好沒吐到床上。
霍緋箴料理醉酒的人很有經驗,麻利地給她把臉擦乾淨,又接過杯子給她喂了點水。
“這樣子你也沒法睡了。很晚了,去我房間睡吧,我來照顧她就行。”
“那你呢?”
“等她吐完我睡客廳。”
也是一個好提議。待摩爾草草收拾了客廳,再回來看,白予絳似乎已經睡著沒什麼事了,而自己也有點困得不行。
“那我去睡了,枕頭和被子幫你放好了。”
“嗯,睡吧。這裡我來收拾。”
“彆太晚了。”
“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