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裡麵還有很多渾水摸魚的存在。
一時之間,患者少了很多,但是佝僂著身體從門口接二連三經過的人倒是不少。
森鷗外熟練地從門口拔出刀子:“誒呀呀,最近的生意變差了啊。”
“林太郎,晚上我還想吃草莓蛋糕!”愛麗絲叫著,現在她正和晴也分享著唯一一塊蛋糕,看著晴也搶走了最大的那塊草莓,生氣地過去拿拳頭打他。
“好的哦,愛麗絲醬!”森鷗外蕩漾著聲音回答。
晴也看向他:“現在如果你出去的話,也不知道能不能站著回來了。”
森鷗外受到了打擊捂著胸口回答:“晴也總是說這麼令我傷心的話啊,這個時候就應該打跑敵人,保護我和愛麗絲啊!”
晴也冷漠說道:“你在說什麼胡話,我體術又不怎麼厲害。”
森鷗外思索:“晴也的意思是想去學習一□□術嗎?需要我幫你找老師嗎?”
“並不是這個意思。”晴也趕緊把對方的腦回路拉回來,“所以說接下來你要怎麼辦啊?”
森鷗外笑得眯起眼睛:“彆擔心哦,我已經安排好了。”
第二天,晴也就看到了森鷗外的安排,一個叫做福澤諭吉的保鏢。
都快沒錢吃飯了還要花錢雇保鏢,這就是所謂的安排嗎?
尤其是森鷗外悄悄跟他說了,這個福澤諭吉還是原政府最強的暗殺劍士,銀狼。
感覺會花更多的錢。
但是,還真是看不出來啊。晴也偷偷看了對方一眼,渾身平和,沒有半分所謂暗殺劍士的戾氣。
福澤諭吉表示自己同樣是被夏目漱石老師推薦過來的,自己已經辭去了原來的工作,準備開偵探社。
森鷗外唇角勾起,明白了夏目老師為什麼會推薦這個人來,這也是三刻構想中的一角啊。
“偵探社?”最近在看福爾摩斯的晴也不由得好奇問了一句,“跟福爾摩斯一樣的偵探社嗎?”
“……並不一樣,還在籌備過程中。”福澤諭吉看著診所裡麵男孩女孩,想到家裡那個不太好伺候的少年,不由開口說道,“森先生這麼年輕,就兒女雙全啊。”
“哼。”也不知道是誰哼笑了一聲。
“不是啦,”森鷗外露出無奈的表情,攤開手說,“他們兩個,一個是我收養的,一個可是我的心頭肉呢。”
福澤諭吉看著一個興致完全在畫筆上的女孩,另外一個冷冷觀察這裡的男孩,把哪一個是收養的哪一個是心頭肉這個詭異的話題咽了回去。
“……這樣啊,養孩子是挺困難的,我也收留了一個少年,嗯……難以捉摸啊。”福澤諭吉困難地訴說。
森鷗外拍了拍手:“是這樣嘛,我們晴也可是一個特彆喜歡交朋友的好孩子哦,可以讓他們一起玩玩啊!”
他臉上是真摯關切的笑容,好像真的是一個關心孩子的家長。
啊?
晴也嫌棄地看向森鷗外,這個人又在說些什麼鬼話啊。
“什麼呀?這裡真的好破啊!”清澈的少年音從門外響起,其中充滿了對於周圍環境的好奇和嫌棄。
福澤諭吉一聽到這個聲音頭都大了,三步合一直接衝到門口:“亂步,為什麼你會在這裡啊!”
少年音在抱怨:“什麼為什麼啊,不是要給我介紹朋友嗎?我就來了啊!”
門裡麵的森鷗外、晴也和愛麗絲同時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齊齊注視著門口。
森鷗外剛剛的話應該是隨性而發的,福澤諭吉也是來了這裡才知道還有晴也和愛麗絲兩個小的,那麼外麵這個少年音是怎麼知道呢?
莫非是提前調查過?還是有什麼其他的可能性……
福澤諭吉領著一個和晴也差不多的少年走了進來,有些尷尬地介紹:“……這位是江戶川亂步。”
森鷗外立馬露出微笑:“你好啊,亂步君。”
江戶川亂步則是沒有什麼其他的反應,帶起眼鏡,眯著眼睛看了周圍一圈,對著屋內的三人頻頻點頭,“原來如此啊,大叔,你就是想……唔唔!”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福澤諭吉給捂住了。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他完全知道了這個少年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眼力見,隨心所欲,聰明絕頂的人。雖然自己編織出對方是個異能力者的謊言來支撐起這個少年眼中岌岌可危的世界,但是還需要一段時間來糾正他隨口就可以說出彆人隱私之事的習慣。
“亂步,”福澤諭吉趕緊指了指晴也,“那位就是森先生想給你介紹的朋友。”
啊?
晴也看了一眼福澤諭吉,原來這也是一個隨口就來的人嗎?他還什麼都沒說呢,朋友就從天上掉下來了嘛!
他看了看福澤諭吉,又看向森鷗外,難怪兩個人能成為同一個老師的弟子。
晴也站起身,簡單介紹自己:“我叫晴也,森晴也。”
江戶川亂步點點頭,接下來開口就是:“嗯,我叫亂步,周末你們要去的地方我也要去玩!”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顯然讓屋內的其他人都摸不清頭腦。
森鷗外:“……晴也,周末要去哪裡玩啊?”
“擂缽街。”晴也頭也沒回地回答對方,開始打量眼前這個人,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呢?
不過,晴也是一個有問必答的人,直接上下審視了對方幾眼:“不要,你一看體術就很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