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氣喘籲籲道:“這條河通向儘頭分三道,分彆流向穰城、扶城、苑城。”
晏華皺眉道:“煩請大人派人於三個路口等候並進山找人。”
太守:“好,我這就去安排。”
晏華轉頭對白彥說:“我們從這裡下去,沿河找,還請大人派人送繩索、毒藥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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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傳信來說,他們跳下了鬆崖,鬆崖高百尺有餘,而且他還受了傷。”
瑾王驚笑道:“他受傷了!安王也掉下去了!好極了,果真好級了!百尺高,我看你們怎麼活,看你……還怎麼和我搶!哈哈哈哈…… ”
“殿下不可掉以輕心,您看是否讓他們下去確認一番,也好讓人放心 。”
“也是,去安排。”
旁人繼續道: “宮裡也穿來書信說,宮裡哪位已昏睡一天一夜了,王爺,我們可否……”
瑾王:“傳信給舅舅,後日動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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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丞相、太傅均在養心殿,“聖上如何?”
太醫院首:“聖上身體裡有兩中毒,其中一種名‘無’,殺人於無形,前期難以發現,後期便會使人昏睡不醒,直至最後死亡。”
丞相道:“那第二種呢?”
“第二種我也不知,若不是‘無’毒發作,可能陛下毒發身亡也不可能發現。”
沉默許久, 太傅沉聲道: “可有解?”
太醫無奈道: “第一種有,第二種恕我無能為力。”
丞相立刻道:“那便快解第一種!”
太醫: “需時一旬,不可中斷,不可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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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大人,現在的情況是否傳書一封給王爺?”
齊慕予:“我修書一封去穰城,你速去陶府,將陶尚書請來。”“是。”
……
蒙蒙細雨,如煙如霧,飄飄灑灑,纏纏綿綿,秋風瑟瑟,夜間的山林,滿是涼意。時不時周圍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後頸發涼。
沈奕在岸邊醒來,身上全是掉下崖時的擦傷,以及入水時被水衝擊而成的傷,腳腕紅腫,疼痛十分,估計傷到了骨頭。
沈奕撐著旁邊的樹的站起來,環顧四周,看見穆清躺在不遠處,便晃晃悠悠的走過去。
沈奕蹲下,看著穆清,輕搖穆清,“穆清,穆清,穆望舒!”
見人不醒,想著跳下來時那把刀,看向穆清的右臂,果然有道刀傷,泡在水裡,已經發炎了,伸手附上穆清額頭,“發燒了。”
將穆清帶上岸,簡易處理好二人的傷後,便背著穆清尋找避雨處。
半個時辰後,沈奕終於找到了足以容納兩人的山洞。
沈奕生好火,把兩人的外衣退下來烘烤,再用沿途采的草藥細細處理穆清的傷口,隨後將手帕打濕放在穆清額頭上……
扶光初現,穆清緩緩從一堆乾枯的雜草上醒來,臉色慘白,發冠在掉崖之後,已不知所蹤,一襲墨發披肩。
穆清撐地坐起,全身酸疼,特彆是右臂。
隻記得被殺手的刀劃傷了,當時情況緊急,驚心動魄,掉入水中後又昏迷了,到不覺有多麼難受,現在隻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
抬頭看向周圍,洞裡還生著火驅寒,傷也是被處理過的。
沈奕從外麵走來,整個人麵色一如既往地意氣,隻是衣服有些臟,右腳上豎著木片,走路不便,略顯狼狽。
帶著處理好的野兔,坐在火堆旁,一邊烤,一邊道:“殿下如何,感覺怎麼樣?”
穆清看著沈奕滿眼複雜道:“還行,傷口並未發炎,其餘皆是皮外傷,不礙事。”
沈奕一直盯著兔子,隨口應著:“嗯,那就好。”
穆清渾身不自在的動了動,隨後鄭重道:“沈奕,謝謝你就了我。”
沈奕哼笑了一下,嗓音微啞,語調慵懶,“殿下客氣,若真要謝,便早日養好傷,免得回京後眾人參臣一本。”
“這是自然。”穆清撇了一眼沈奕,隨後低頭看著火堆,不知道在想什麼。
……
“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
“沒有,林子太大了,這河水又湍急且多分支,也不知殿下他們被衝到了哪裡?”晏華一邊焦急尋找,一邊回答著白彥。
二人在樹林裡尋找這可能存在的痕跡,指引他們找到正確的方向。
“我在周圍並未看見任何標記,看來他們被水流帶向了更遠的地方。”白彥看著晏華,憂心忡忡,“這裡地形複雜,氣候要比外麵高上許多,蟲蟻繁多。”
“沒錯,林子深處可能會有猛獸出沒,也不知他們現況如何,那批殺手也在,必須儘快找到他們。”
……
京城,靖王帶著人馬子時殺入京城,一路勢如破竹,卻被北軍攔在了城門口。“北軍這是何意?這是要與本王為敵嗎?本王勸你們想清楚,你們的主子已經生死難測了,要如何做,你們可要慎重抉擇啊!哈哈哈哈哈哈……”
長歌看著城樓之下的靖王,靖王說的沒錯,但是他相信王爺,如今他要做的隻是守好這裡,一切等沈奕回來定奪。
隨後對身旁的二人說到,“不用管這個蠢貨,他進不來,隻是宮裡的事情長歌不才,還望勞煩二位大人了。”
齊慕予、陶偃回道:“將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