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五條家宅院外的街道上。
夏目花音看見了停靠在居酒屋前停車位上的黑車,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車內帶著些酒水的氣息。
“喝酒了?”夏目花音看向駕駛座上的空山憐。
今年才剛成年的空山憐搖了搖頭,“沒,就是剛才在居酒屋裡吃了點東西,沾了些酒味。”
“不過我今天下午從客戶那裡拿了點釀造的果酒,姐你要不要嘗嘗?”
“酒就放在後座邊上的袋子裡。”
夏目花音對酒的感覺一般般,不算特彆喜歡,但是偶爾也會喝一點。
她點了點頭,“嗯,那我等會兒帶兩瓶走。”
“對了”她提起正事,“我要的資料呢?”
空山憐拿出一個公文夾遞給她。
“都在裡麵了。”
他啟動車子慢悠悠地說:“禪院甚爾,禪院家的零咒力天與咒縛。因為在重視術式的禪院家基本沒什麼出路,所以成年之後就離開了禪院家。禪院甚爾這個人小時候過的還挺慘,不過這家夥也不是什麼受欺負的小可憐,天與咒縛帶來的天生強大的肉/體讓他比大部分的咒術師都要厲害,禪院家大部分欺負過他的人都被這家夥給揍回去了。離開了禪院家之後,他主要的蹤跡都是在黑市上,接單比較頻繁,是比較有名的術士殺手,但是最近有一段時間沒有接單了。”
空山憐有些疑惑,“他是靠著這個吃飯的,這麼長時間不接單而且失去了蹤跡就讓人有些疑惑他去哪兒了。不過我打聽到他最後一單好像被人下了黑手,坊間傳聞他很可能死了。”
“不過我個人覺得他不太可能是死了,畢竟他術士殺手的名頭的可不是虛的。”
聽見空山憐這樣解讀的夏目花音眼睫微垂,看向資料。
第一頁上就印著禪院甚爾本人的照片,黑色下垂的頭發,凶惡的眼神,嘴角的疤痕,完完全全就是她這些日子枕邊人的模樣。
女人輕笑一聲開口。
“說不定,他是跑去做男公關了呢?”
“找一個有錢的女人,就能得到很多的錢,比他在黑市接單子要來的輕鬆不是嗎?”
空山憐的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姐你看資料了嗎?那家夥明顯就是凶惡的餓狼,做男公關他有那個善解人意的樣子嗎?”
“彆以為我不知道,做男公關至少得會說話吧?你們富婆不就喜歡會說話的嗎?”
夏目花音繼續翻資料,唇角勾起。
“不一定哦,每個人的審美不一樣,而且當一個人長的足夠好,身材也足夠好的時候,也不是不可以容忍他的缺陷。”
比如夏目花音自己,她不是很在意男人會不會說漂亮話這一點,說話漂亮的男人不一定好,但是她看中的人皮相一定要好,禪院甚爾就是長在她的審美點的男人,她才會對他格外的寬容和有耐心。
目前還沒對任何人動過心的鋼鐵直男空山憐表示不懂你們富婆的愛好。
他把夏目花音送到了公寓樓下之後就準備離開了。
“姐姐拜拜!”
還略顯少年氣的憐探出手臂和腦袋對夏目花音揮了揮手。
夏目花音也在路燈下朝著他擺了擺手。
“晚上早點睡。”
她對網癮少年叮囑。
選擇性不聽的憐笑嘻嘻的開著車走了。
*
樓上。
夏目花音推開了公寓的門,在玄關處換好了鞋子走進去才看見在客廳看電視的男人。
對方穿著一貫的黑色無袖短袖,麵前的茶幾上兩桶吃完的泡麵。
夏目花音看了眼那兩桶泡麵,問:“晚上怎麼不吃飯?不想做飯可以點外賣。”
她有些累,徑直走到在甚爾的邊上坐下倚靠在沙發上。
但是靈敏的嗅覺卻聞到了禪院甚爾身上複雜的味道。
煙味、酒味、還有一些油炸食品的味道,甚至還有些花香味。
怎麼會有這麼複雜的味道?他去哪兒了?
花音忍不住拽著他的衣領拉下來仔細辨認了一下。
而禪院甚爾以為她的動作在索要親吻,勾起女人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濕熱曖昧的氣息在兩人唇齒之間流轉,細微的水聲在電視的聲音下不是很明顯。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禪院甚爾可以說是毫無吻技可言,畢竟是第一次下海。但是後麵他的進步神速,加上本身的體質優勢肺活量大,有時候會惡劣地把夏目花音吻到喘不上氣。
隻不過這種情況很少,因為夏目花音才是兩人關係中的那個金|主,作為小白臉的他要讓金|主感到舒適,而不是隻能為了自己的一點情緒肆意妄為。
但是今天,他卻故意勾著夏目花音吻了很長的時間,漫長到花音推開他,靠著沙發背眯起眼睛有些失神。
夏目花音沙啞著聲音開口:“今天膽子怎麼大了?”
禪院甚爾掀起眼皮,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我的膽子一直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