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或多或少都提前到的賓客相比,他們似乎顯得有些格外不尊重宴會的主人。
但是事實卻是他們到的時候,宴會主人西岸杏子就主動帶著笑容走上前迎了夏目花音。
西岸杏子是西岸財團董事長的大女兒,年紀已經快四十,雖然保養得體,但是眼尾還是帶上了些細紋,穿著金色的禮服笑著和花音說話。
“夏目小姐今天的項鏈非常漂亮呢,襯你脖頸修長。果然年輕人的狀態就是好,我雖然做了不少的保養,但是皮膚還是漸漸的鬆弛了。”
夏目花音淡淡的笑了下,“我名下收購的新美容院有不錯的項目,下次西岸夫人可以嘗試一下。”
西岸杏子點了點頭應下,然後朝著夏目花音身後的禪院甚爾看去。
“這位是……”
她看著禪院甚爾站在夏目花音身後側邊的位置,這個位置應該是保鏢。但是禪院甚爾的姿態卻又不像是保鏢,西裝革履也遮蓋不住他懶散的站姿。
花音唇邊的弧度真實了一點,“是保鏢。”
在花音話語落下的時候,禪院甚爾淡淡的掃了一眼夏目花音邊上盯著他看的中年女性,見沒什麼威脅性之後繼續保持剛才懶散的姿態四處看了下。
有點無聊。他心想。
西岸杏子對禪院甚爾這款男人沒什麼興趣,她喜歡的是皮膚白皙骨骼纖細的美少年,所以很快就把注意力從禪院甚爾的身上轉移了。
“我父親想要見你。”
西岸杏子對夏目花音說。
西岸家的老頭子已經年紀很大了,醫生說他沒有幾年好活了,所以繼承人的問題成為了西岸家目前下一輩最熱切的話題。在霓虹這樣的條件下,本來西岸杏子作為女性是沒有繼承權的,但是因為西岸家的老頭子從小接受的就是西式的教育和理念,加上西岸家的下一代確實沒有什麼合格的男性繼承人,所以西岸家的老頭子就把西岸杏子這個還算小有成就的大女兒給拉入了繼承人的候選名單中。
這次西岸杏子極力邀請夏目花音來參加宴會也是為了給自己添加成功的籌碼。因為夏目花音手裡有一塊地,對於西岸家的發展來說非常重要,要是讓老頭子知道自己能得到這塊地,西岸杏子的繼承人名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過夏目花音給了這塊地也不會吃虧,她和西岸杏子之間早就交易好了,給出這塊地,西岸杏子自然會拿出夏目花音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
夏目花音微微頷首,“嗯,走吧。”
她和禪院甚爾一路被西岸杏子帶著來到了西岸家老頭子的房間前,在進入房間的前一刻,甚爾卻被攔了下來。
門口的保鏢麵無表情地說:“抱歉,您不能進去。”
夏目花音的腳步一頓,然後偏頭看向西岸杏子。
“他是我的貼身保鏢,不能進去嗎?”
西岸杏子皺著眉,質問門口的保鏢,“父親應該沒有提出過這種要求。”
保鏢繼續麵無表情的說:“抱歉大小姐,這是二少爺說的。董事長的身體情況很差,為了不必要的意外發生,所以除了董事長點名要帶進去的人之外,其餘人都不能進入房間。”
夏目花音抬起眼,眉梢帶著些冷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人不乾淨?”
西岸家的老頭子病重到沒到那個程度夏目花音不知道,但是西岸家的二少爺肯定是抱著羞辱自己的意思才做出這種決定的。
畢竟打擾了自己和西岸杏子合作的心情,給西岸杏子的上位帶來一些麻煩,肯定是這個垃圾想看見的。
夏目花音內心不屑,看向禪院甚爾,開口。
“甚爾,動手。”
原本姿態隨意,看上去渾身都是破綻的西裝男人掀起眼皮,嘴角帶起一抹暴戾的笑。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