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極端的變化讓禪院甚爾有些新奇。
看起來她還挺信任我的?甚爾的腦海裡不自覺地想到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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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後幾天,夏目花音都在忙碌於和西岸家的合作。
因為她本身的身份的特殊,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要留到晚上才能做,白天的時候公司裡麵都是另一個職業經理人在幫她打理事務。
晚上的時間又短暫,她也不可能每天都熬夜不睡著的在工作。所以當她把時間都分給了工作和睡眠之後,就很少有時間能去陪著禪院甚爾。
[算算看,自己大概已經有快一周的時間沒有去甚爾那裡好好的和他聊聊天交流感情了。]
穿著藍色和服跪坐在矮桌前麵容溫婉的女人內心想著。
她心裡在大逆不道地想著外麵偷偷養著的小情人,表麵上卻又溫溫和和地聽著麵前男人對自己的訓導。
她乖巧聽話的樣子讓麵前的男人感到高高在上的同時也很滿意她的馴服。
畢竟這個男人平時隻不過是吉津家主身邊的一隻聽話的老鼠,因為性命被吉津明握在手裡,所以謹小慎微到已經精神有些扭曲的程度了。
他是今天隨著吉津明這個家主一起來到五條家拜訪的隨從之一。吉津明現在在五條家那邊的會客室,然後就把男人派出來敲打夏目花音這個外嫁女。
男人眼神輕蔑,但是語氣還是恭敬地說。
“家主大人希望小姐您在五條家能過的好,最好能儘早和五條家主完婚,為五條家誕下子嗣,這樣不僅您能有一個血脈聯係,也好為五條家綿延子嗣。”
這句話的潛在意思就是:你要聽話,生下孩子為家族謀利。
“小姐的身體狀況最近還好吧?家主這次來特地為您準備了一些禮物,希望您能身體健康。”
他奉上一份木質禮盒,裡麵應該是一些藥品。
夏目花音柔柔地笑了,接過木盒道謝:“請代我向家主大人道謝。”
男人點點頭,“那麼小姐我就離開了,您好好休息。”
他說完這句話就起身要離開這裡,或許是夏目花音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好欺負了,所以男人毫無身為仆人的自覺,大搖大擺的走到門口要離開。
夏目花音也在這個起身,她把手裡的木盒交給了邊上的侍女,輕聲說:“請收好,然後放在我的房間裡。”
侍女很聽從夏目花音的話,接過木盒之後表情卻有些猶豫。
受到下人們尊重的花音小姐笑了下,問,“怎麼了?”
“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她水潤的眼眸裡像是帶著魔力,讓侍女把猶豫的話說了出來。
“我覺得,那位吉津家的人,是不是太不尊重您了?”
雖然夏目花音目前還沒有和五條家主舉行婚禮,他們還是需要用花音小姐來稱呼她。但是夏目花音既然已經入住了這個象征著主母身份的院子,那就是五條家未來的女主人,她被家主大人承認的身份這是不可質疑的。
五條家作為古老的咒術界禦三家之一,最注重的就是規矩。
那個吉津家的男人隻不過是個仆人,又憑什麼對她們這般愛戴的花音小姐不尊重?
年紀才不過十幾的侍女氣呼呼地鼓起了雙頰。
[這是為什麼呢?]她抬頭看向夏目花音。
夏目花音則是微微彎起眉眼,看起來溫柔可親,她輕輕摸了下小侍女的頭發,然後說。
“沒有人能得到所有人的喜愛。”
“不要想的太多,下去吧。”
她讓侍女下去了,然後自己走到了門口的位置,看著正大搖大擺準備從院子走出去的吉津家侍從,勾起了唇。
她笑容詭譎,語氣輕到幾乎歎息。
“但是我很討厭你的輕蔑的眼神。”
“所以,付出代價吧。”
下一秒,要跨出院子的侍從狠狠地被絆倒,臉朝下倒在了下過雨的泥水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