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宴會結束,西岸杏子前來送客的時候,有些詫異的詢問了夏目花音受傷的耳朵是什麼情況。
夏目花音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在她邊上站著的男人,然後懶聲說。
“被狗咬的,彆在意。”
從來隻喜歡纖細溫柔的美少年,沒有接觸過禪院甚爾這種殺傷力大的大狼狗的西岸杏子一時間覺得的有些不對。
直到她的身軀被投射了一股恐怖的視線,她發現這個視線的擁有者是夏目花音邊上的那個男人的時候,她一瞬間就懂了。
因為夏目花音的回答,禪院甚爾漫不經心的警告了一眼西岸杏子這個“多嘴”的女人。
然後繼續低頭看地麵。
被警告的西岸杏子覺得花音身邊的這個保鏢實在有些不知禮數,但是又恐懼禪院甚爾展現出來的恐怖武力和威懾力,隻能偷偷的湊近了花音的耳邊和她說。
“我下次給你介紹一個乖巧的。”
聽見這句話的夏目花音眼裡泛起了濃厚的笑意,她點了點頭。
在聽力也極佳的禪院甚爾麵前,夏目花音也毫不掩飾的說了句“好啊”。
等離開了宴會,來到了外麵停著的車上後。
夏目花音的手腕就被身側的男人緊緊的扣住了。
“嗡……”
車子被雇傭來的司機發動,在發動機沉悶的響聲中,夏目花音聽見邊上的男人說。
“喂,你不會生氣了吧?”
禪院甚爾問。
夏目花音還沒來得及扣上安全帶,手就被甚爾抓住了,她無奈隻能暫時選擇放棄安全帶。
“你覺得呢?”
車內昏暗的燈光下麵容有些模糊的女人好整以暇的看著禪院甚爾反問。
她還真想聽聽禪院甚爾是怎麼在心裡判斷她這個人的情緒的。
禪院甚爾定定地和夏目花音的眼睛對視了幾秒鐘,然後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自得的笑。
“我覺得你沒有生氣。”
“畢竟我這張臉看上去還是很符合你的心意。”
夏目花音對禪院甚爾是見色起意,隻要她還沒有膩味了甚爾的這張臉或者說這幅身材,她就不會真的對他生氣。
“你很聰明寶貝。”
花音不吝嗇的誇獎了他一句。
夏目花音當然不會因為大狼狗犯下的一點點小錯就非常生氣,畢竟聰明的訓獸師從一開始決定想要去馴服一隻危險的動物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在馴服的過程中受傷的準備。
誰讓她鐘愛這條威風凜凜,身材高大的狼犬呢?
夏目花音被禁錮的手腕一鬆,然後她係上了安全帶,順便提醒了邊上總是習慣視規矩為無物的男人。
“係上安全帶。”
禪院甚爾漫不經心的係上了安全帶。
等到了公寓之後,花音在玄關脫下穿了許久的高跟鞋,感受到了自己腳跟被摩擦的有些破皮。
這個時候她反而懶散了起來,絲毫沒有之前在宴會上光鮮亮麗的樣子,靠在了沙發上抱著布藝抱枕懶洋洋的眯起了眼睛,困倦的不行。
她的疲憊不僅僅是來自於身體上的疲憊,更多的還是和宴會上那些聰明人打交道帶來的疲憊。
雖然她已經學習了很久,自身也足夠的強大了,但是麵對那麼多心懷詭譎的人,她的一字一句都要斟酌,心神早就已經感到疲憊了。
如果是在一周前,她或許不會在禪院甚爾的麵前展現出自己的疲憊和軟弱。但是經過這場宴會,她覺得自己身邊有這麼個身手利索,願意聽指揮的保鏢還是不錯的,於是就稍微鬆懈了一點。
禪院甚爾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倒在沙發上闔眼休息的女人。
現在的她軟弱的就像是一隻手能掐死的貓,但是前一個小時,她還在用挑釁的眼神看著自己,說自己是一隻會咬人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