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目花音把手放在甚爾的掌心的時候,她問。
“我記得我好像沒有答應你的付費服務?”
禪院甚爾把她的手掌握住,然後抬起眼皮笑著說。
“嗯,第一次,算是試用,所以不收錢。”
夏目花音和他並排朝著天橋下走去。
“所以你的意思是,試用的話,不需要客戶的同意了咯?你這是強買強賣啊,甚爾。”
禪院甚爾眼睛撇過她手邊的花,然後一貫懶散不著調的聲音說。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想一個人回去?你要是想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直接走。”
他雖然這樣說,夏目花音卻不見他有絲毫放鬆牽著自己的手,反倒是他們之間又把距離接近了,夏目花音能清楚的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沐浴露清香。
禪院甚爾突然發問:“你的花、來的時候買的?”
夏目花音抬起手裡的花在甚爾的麵前晃了晃,臉上帶著笑容,眉梢挑起問。
“你說的是這個?”
禪院甚爾看著刺眼的紅玫瑰點頭,喉嚨裡擠出一點聲音。
“嗯。”
花音看見他稍微有些收緊的下頜,故意拉長了語調。
“啊呀……這個是彆人送的呢。”
“玫瑰好看吧?不僅我喜歡,送我的那位也很喜歡呢。”
禪院甚爾冷漠地注視著這堆花,然後說話:“哦。”
回去就把這個花丟了。
看著礙眼。
夏目花音和他走回去的時候路過了一家雜貨鋪,她說要進去看看,剛好買花瓶裝這些花束。
走到了雜貨店,裡麵隻昏暗的開了一盞小燈,夏目花音買好了花瓶走出來,就發現門口她讓拿著花的男人正在毫無表情的發呆。
關鍵是他一邊發呆一邊還在手上無意識的揪花瓣。
一朵紅玫瑰已經要被他揪禿了。
夏目花音走到他的身邊,“你很討厭花?”
禪院甚爾眨了下眼睛,從發呆中回神,一向可以嚇跑孩子的表情看著竟然還有些無辜。
“嗯?”他順著夏目花音的視線,看向被他無意識揪禿的紅玫瑰,麵不改色。
“挺討厭的。”
花音拿著選好的花瓶點了點頭,精致的麵容似乎有些遺憾。
“這樣啊,那我還以為你會喜歡才買的紅玫瑰呢。”
“甚爾要是不喜歡的話,那就把這些玫瑰丟了好了,免得看著礙眼。”
禪院甚爾的動作突然頓住了。
他眉心皺起,好像有些不能理解夏目花音的話。
“送我的?”
“你不是說是彆人的送你的玫瑰嗎?”
夏目花音嘴角勾起一抹笑,然後迅速又放平,佯裝淡定地說話。
“是啊,粉玫瑰是彆人送的。花店的店員奶奶給的歉禮。我有說送的玫瑰是哪種顏色的嗎?”
禪院甚爾對花的了解不多,隻知道紅玫瑰這種在情人節、聖誕節等節日遍布大街小巷的花朵,所以在看見夏目花音手上的花束的時候,就隻光盯著刺眼的紅的紅玫瑰了,剩下的粉玫瑰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花音還好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
“粉玫瑰有感謝、欣賞的意思。我在花店聽了店員奶奶講故事,時間長了點,所以她送我粉玫瑰做謝禮。”
禪院甚爾:“……”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束花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的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