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過第一次的拜訪,接下來拜訪就顯得簡單了許多。
夏目花音的院子裡偶爾就會來一個金貴的五條少爺,他有時候來隻是坐下來喝兩杯茶,吃兩口點心就走。有時候來的時候也會彆扭的給夏目花音帶一點東西。
作為收到禮物的回應,夏目花音也會準備合適的禮物送還給五條悟。
這些禮物她是經過考量之後才決定送給五條悟的。
有精美的童話書,裡麵講述自由與解放的故事。有簡單的遊戲機,裡麵的遊戲人物追求正義與自由。也有外麵商店製作的精美甜品,符合五條悟嗜甜的口味。
因為夏目花音帶這些禮物的時候,偶爾也會給她眼中同樣是小孩的小侍女雪乃帶一些,雪乃很快就成為了其他院子中同齡的侍女們羨慕的對象。
不過小丫頭卻不感到非常的自得。
她跪坐在矮桌錢,托腮歎了一口氣。
夏目花音在邊上拿著毛筆練字,聽見她的歎氣聲,手一頓,筆尖的墨水很快就暈染了雪白的紙麵。
她側過頭,彎唇問五條雪乃。
“怎麼歎氣了?”
雪乃雖然和夏目花音的關係因為變得親近而逐漸開始表露自己的本性,但是隻是趕在花音小姐沒注意的時候才放肆一點。現在夏目花音轉過頭看她,一雙眼睛裡麵帶著淺淺的光,她又立刻正襟危坐了起來。
她看著夏目花音的雙眼,對她講述了自己這兩天的精力,和自己的思考。
雪乃是五條家分支的人。在這種古板地咒術家族,出生就沒有咒力,也沒有天賦的她注定是成為服侍他人才能得以生存下去的侍女。雪乃從小就受到父母這樣的教育,因此從小也就這麼認為。
她目之所及最多的地方就是五條家範圍內高高的圍牆。雖然她能走出去外麵,也受過基礎的教育,但是她的心已經被束縛在了這個圍牆之中,從未想過要出去。
隻不過這個束縛的枷鎖到最近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些裂痕。
在雪乃曾經的好友麗子羨慕地說花音小姐真好,雪乃能待在花音小姐的院子侍奉她是最幸運的時候。雪乃的內心出現了一絲不認同。
這個不認同不是說她覺得侍奉花音小姐不好,相反,這個是最好的,因為她能侍奉在她最崇拜尊敬的人麵前。這個不認同是她覺得“隻在院子裡侍奉”真的是最好的嗎?
明明五條家外麵的世界有那麼多有趣而新奇的東西,那些現代化的高樓大廈一點都不比五條家幽靜的宅院差。但是為什麼就是在院子裡是最好的呢?
所以雪乃陷入了一個死胡同,困惑又惆悵。
夏目花音卻是一瞬間就理解了小丫頭的困惑。
她看著雪乃的眼裡帶上了一些笑意,或許還有愉悅。
她沒有直接回答雪乃的困惑,但是卻這樣說:“下次要和我一起出去嗎?到外麵玩?”
雪乃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急切地點頭,“嗯嗯!”
她也瞬間把之前的困惑拋之腦後,因為什麼事情都沒有和花音小姐一起出去的誘惑要來的大!
*
禪院甚爾出去的兩天乾了一件大事。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也不過就是大鬨了一次咒術界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打傷了一半的人,然後把某個詛咒師團體全員都殺了拿著他們的頭顱去黑市上賺取懸賞金。
回來的時候,他原本就還未好透的身體又多出了幾條傷痕,身上的血腥氣濃重到路邊的流浪狗感受到他的靠近都會瘋狂的嚎叫。
禪院甚爾卻覺得自己狀態無比的良好。
他帶疤的嘴角上揚起了笑,帶著一身的血跡來到了路邊的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然後順便要了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