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店員看見他眉骨上的傷痕,看見他破破爛爛的衣服和渾身的血跡,以為來了個殺人犯要麼是精神病,嚇的結賬的手都在顫抖。
“咚。”
突然一聲東西落地的響聲在便利店內響起,讓不小心碰掉了東西的店員渾身顫抖了一下。
“對、對不起,是我不小心……”
店員欲哭無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被麵前恐怖的男人投射了一道目光,連忙結結巴巴地道歉。
而禪院甚爾在那聲東西落地的聲響後下意識地看向了店員,深綠色的眸子看著他,看了大概有半分鐘。而甚爾每盯過一秒鐘,店員內心的恐懼就多了一分。
就在店員覺得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禪院甚爾卻咧開了一個笑,突兀地對著店員的身後問。
“花,哪裡買的?”
店員:??花?
他腦海中關於自己被殺人分屍然後拋海的想法頓時消失,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桌麵,確實有一束花,那是他準備下班了之後去找自己的女朋友,然後送給她的禮物。
店員繼續結結巴巴地說話:“在、在前麵那條街的花店買的。”
禪院甚爾點了下頭,然後掏出了錢付好賬,拎著自己的東西乾脆利落地離開了這裡。
隻留下一個帶著劫後餘生地輕鬆並且滿頭疑惑地店員。
所以,他這是遇到了一個會乖乖付錢的神經病?
離開了便利店之後,禪院甚爾隨手就打開了塑料袋裡麵的啤酒開始喝。
酒精對於他沒什麼作用,他就算喝的再多也是和喝水差不多的感覺。但是這種剛大殺一場後內心亢奮的情況下,他覺得還是冰涼的啤酒喝起來稍微有感覺一點。
抽煙也是和喝酒一樣的道理,因為煙對他同樣沒有效果。
他這次回到禪院家,主要原因是為了報複禪院家一直以來對他暗戳戳的打壓和下黑手的事情。那個他成年之後就離開的破爛的垃圾場,在他再度回來的時候,還是一樣散發著爛臭的味道,就和從那個垃圾場出來的爛人自己一樣。
加上後來又去殺了一批上次暗算他的詛咒師團體,禪院甚爾的身上除了爛人的味道還添了濃重的血腥味。
這樣的味道他自己不嫌棄,但是作為擁有職業道德的小白臉,他是不能帶著這種味道回去見金主的。
所以甚爾決定去買幾束花,最好是芬香型的花,花朵的香氣能蓋住他身上的味道。
他來到了便利店店員說的花店前,麵無表情地準備進去。
周圍的議論對他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因為他根本不在乎周圍人的看法。
說自己是神經病也好,是爛人也罷,禪院甚爾自己也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所以彆人說的對,為什麼不讓他們說呢?
直到他跨入店內的前一秒,他破爛的衣服兜裡傳來了手機鈴聲的響聲。
接通電話,那邊是一道清澈地女聲。
“甚爾?回來了嗎?我在家等你。”
夏目花音電話那頭開燈的聲音,好像響在了禪院甚爾的眼前。
照亮了一個似乎可以稱為是“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