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甚爾眯起眼睛,勉強相信了夏目花音的說辭。
但是他遲遲不肯離去。
直到——夏目花音在他耳邊輕聲笑著說了幾句話。
她說:“你也可以叫我姐姐,我不介意的哦。”
“甚爾君?或者是弟弟?”
夏目花音最後是看著禪院甚爾離開的背影在止不住地笑。
她都沒想到自己還能用年齡來做文章,要不是今天剛剛好湊巧提起了年齡的事情,她估計要錯過很多樂趣了。
所以當空山憐看見夏目花音上車的時候,就發現對方的臉色意外的明豔,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就是腿瘸了,走起路來一拐一拐地。
少年膽子很大的想要嘲笑一下夏目花音,然後笑聲都還沒落地,就被夏目花音一個冷眼給製止了。
空山憐委委屈屈,“我給你帶了特製的藥膏。”
對跌打扭傷之類的效果很好,夏目花音隻要塗一天,第二天就能完全好了。
夏目花音給了熊孩子一個眼神,然後自己翻出來了藥膏擦在受傷的腳踝上。
空山憐雖然被家長花音給凶了一下,但是膽子依舊很大,現在看著夏目花音在後座擦藥,就突然之間想起來一件事情。
“對了,那這樣的話,姐你還能翻得過五條家的圍牆嗎?”
空山憐偷偷測量過,五條家的圍牆圍的很高,比吉津家的都要高一點。翻起來的難度也就更大了。
夏目花音這個時候擦好了藥剛好放下腿。淡定的不行。
“沒事,今天的好運足夠了。”
“倒是你”夏目花音抬頭對著眼下青黑的空山憐說話。
“你要是再這樣疲勞駕駛下去的話,就算有再多的好運都保不住你的命。”
身為一個姐姐,夏目花音還是很有樣子的。
她語氣帶著些嚴肅,“下次再這樣,你就去織田作那邊和孩子們住幾天。”
空山憐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帶孩子。上一次去織田作那裡,一次性帶了十幾個小孩,晝夜顛倒,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把他人都快整出來ptsd了。
於是他立刻正襟危坐,一臉端莊,為了顯得自己不困,還特地把眼睛睜大了一點,表現地很有活力。
“我一點都不疲憊,姐你要相信我!”
夏目花音:“嗬。”
信你就有鬼了。
*
五條家。
今天一早,五條悟就破天荒地早起,說是要去演武場練習。
仆人們要比主人起的更早,一連串的都是在誇獎悟少爺勤奮,悟少爺既有天資又奮發向上,以後一定能成為五條家新一代的領導人物。五條家的輝煌未來肯定能在他的領導下到來。
這些話一開始聽聽還有意思,但是聽多了讚美的話,五條悟也就沒了興致,表情冷淡地就離開了自己的院子。
“我要自己去,你不準跟上來。”
在朝著演武場的方向走去的時候,五條悟直接拒絕了身後跟隨的侍從,表示要自己一個人去。
侍從不放心他一個人去,“可是您要是遇到了危險怎麼辦?”
五條悟可是五條家未來的希望!很可能是下一任家主!要是受了傷他們這些仆人就完蛋了!
侍從緊張的看著五條悟,但是還是被男孩拒絕了。
“家族有巡邏隊,哪來那麼多危險。”他抬起頭不屑地說。
仆人還是不放心,“可是……”
五條悟冷著臉直接跑著甩開了侍從,他用懷裡平時玩耍的彈珠作為武器,稍微用點力氣擊打仆人的小腿,他們就有一段時間動彈不得,自己也就能跑到自己想要去的地方。
他走之前還留下一句話。
“不準叫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