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的人互相依偎 我那年幼又單純的可……(1 / 2)

沉默的現場有一副名畫叫做,《禪院甚爾沒有生氣》。

他微微勾起的嘴角看起來是愉悅的,但是從他眯起的眼睛裡麵能明顯地發現——這個男人在撒謊。

就像是流浪狗好不容易找到的短暫能居住的地方被他發現原來早就有另一隻狗在上麵留下過氣味,是一種占有欲的強烈體現。

而夏目花音看見那張有著玫瑰暗紋的信封,神情有些微微變化了,然後她盯著那張信封,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竟然寄來了……

她笑了。

笑的毫不掩飾,就連眼睛都彎起了一點,看起來非常開心的樣子。

禪院甚爾眯著眼看著她的態度,看著她高興地拆開信封,細致地保留好玫瑰印紋的信封,然後拿出裡麵的信紙。

“來啊,一起看,你不是想看嗎?”

夏目花音在打開信紙前,突然抬起頭,對禪院甚爾挑了下眉毛笑著邀請。

作為一個合格地騙子,夏目花音需要的不僅僅是精湛地偽裝,也需要有敏銳看穿彆人意圖的觀察力,自然能發現禪院甚爾剛才浮誇的話語和表情的不對勁。

她像是挑釁地邀請這位先生來看看這封信,看看他有沒有膽量來見證一個事實。

禪院甚爾當然是沒有什麼不敢的。

他當即就在夏目花音的邊上坐了下來,然後看著她展開信紙。

開頭的第一句話就是:致我最愛的花音。

他的眸光微微閃爍。

而夏目花音從展開信紙開始,原本帶著笑容的表情就黯淡了下去,幾乎是麵無表情地看著這封信。

在接下來的三分鐘,整個大廳都是安靜到無聲息的,直到他們讀完了整封信件,廚房突然傳來了聲音。

禪院甚爾才偏過頭想起了什麼,站起了身。

“忘了我還是煮東西。”

他低頭看向還在捏著信紙的夏目花音,表情微微有些變化,倒也不是憐憫,因為他不覺得夏目花音需要憐憫,自己也不配給予一個人憐憫的情感。

等禪院甚爾離開了這裡之後,夏目花音才把信紙重新折疊了起來。

被她的手指不斷翻動的信紙上隱隱約約地露出幾個字符。

上麵是“母親”“媽媽”。

等禪院甚爾那邊把快燒焦的鍋給處理好出來的時候,就看見沙發上的夏目花音已經疲憊地睡著了,她的手裡還拿著那份玫瑰印紋的信封,力氣大地讓信封出現了些許地褶皺。

“去床上睡?”

他彎腰抱起了沉睡的夏目花音,在對方隱隱約約有要醒來的意思的時候,低聲在她耳畔說了一句話。

而熟悉的聲音和氣息讓夏目花音在下一秒睡得更熟了。

她像是純潔的嬰兒,縮在了庇佑者的懷裡。

而這個庇佑者,又是一個流浪的人,他也是曆經了風霜才找到了可以短暫寄宿的地方。

他們相互依偎。

*

夢境是光怪陸離的。

因為夏目花音在用仰視的角度在仰望自己的母親,一個疲憊又極度美麗的女性。

夏目花音中夏目這個姓就來自於她的母親。

夏目夫人原本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但是其實這個家庭是一個逐漸隱秘了的除妖師家族,祖上曾經有強大的巫女,而傳說中和巫女結合能誕下強大的子嗣。

花音的出生是因為夏目夫人意外的結晶。當時夏目夫人和戀人偷偷私奔離家,因為家庭不允許他們在一起。

等在一起沒多久之後,夏目夫人的戀人就去世了,也就是花音的生父就去世了,因為一場車禍。

夏目夫人在悲傷中幾度想要自殺,但是被人救了下來,並且告知了自己還懷有孩子的事實。為了孩子,夏目夫人最後選擇活了下去。等到夏目花音出生後,生父以前的仇人找上了門,為了躲藏,夏目夫人帶著年幼的花音到處躲藏。

每個城市都待不長久,疲憊和勞累逐漸席卷了夏目夫人這個悲慘的女性。直到最後她選擇向他人妥協,也就是最後為了躲避可怕的仇人,選擇嫁給了吉津家的一個少爺,成為了他幾個夫人之中的一個。

入住吉津家之後,夏目花音也被改了姓名,成為了吉津花音,是未來要為吉津家的榮耀做貢獻的人。

“花音累了嗎?我們很快就到家了哦,媽媽回去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夢境中疲憊的夫人看見了仰頭看著自己的小女兒,溫婉地笑容揚起,摸了摸女兒的頭發說。

夏目花音的臉上開始不受控製地揚起了天真地笑容。

“媽媽,我想吃小蛋糕。”

夏目夫人的眼睫微微下垂,帶著笑意點點頭。

“好,我們吃蛋糕。”

小小的孩子不懂得什麼是大人的疲憊,隻覺得自己有蛋糕吃就是很快樂的事情了,所以笑的很開心,甚至小手小腳都揚起地更高了一點。

等回到了破舊有些黴味的家之後,夏目夫人準備做飯,她乖巧的小女兒就坐在有些破舊的沙發上擺弄著玩具。

“嘭!”

“嘭嘭嘭嘭嘭!”

強烈而迅猛地敲門聲竇然在房屋內回蕩起來,就好像房間內的灰塵都要被敲門聲激蕩了起來。

“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