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之外,州城外,小酒館內。
宴蘇荷,你可知如今天下大亂,紛爭四起,六國七島混戰不休,糧食匱乏,土壤貧瘠,甚至再戰爭最嚴重的地方,百姓易子而食。
你可知道,我是一國之主。
我所背負的是,整個國家的昌盛興衰,我怎麼可能答應這樣荒謬無度的要求?
難道是我盛懷安看錯了你?你竟然是愛慕虛榮的女子?
盛懷安喃喃自語,五壇戒酒下肚,整個人都散發著頹靡之感。
酒館的老板看到這位客人,從午後便來此喝酒,這樣萎靡不振,也不敢叨擾,隻是再一旁看著。
正當盛懷安喝下最後一口烈酒時,忽然之間,狂風大作,電光火石之間,一抹光亮一閃而過。
刀光劍影間,酒館老板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刀封喉,倒在血泊之中。
與他一同倒下的,還有盛懷安。
長劍直入心臟,正中穿過。
旁邊的店小二情急之下,報了官府。
直到官府來臨,才認出,這位是當朝天子。
次日,皇帝遇刺身亡的消息幾乎傳遍南詔國的每一處。
此時的念慈剛再宮女的服侍下脫下外衣準備洗澡,邊聽到門外的太監,用尖銳的聲音喊到,大事不好了!
念慈出去的時候,那小太監好似哭了很久,帽子都帶歪了,癱倒在地上,說,“主君昨日再外城酒館遇刺,被刺客弱殺,就連他的屍身,站在也下落不明。”
念慈聽到這裡,一驚,沒站穩,竟倒了下去。
身旁的宮女眼疾手快,將她扶起。
“什麼,他竟然死了?他怎麼能這樣死了。”念慈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宮殿上下,已是哭聲一片。
她到議事閣時,眾多官員都再殿內,身著白衣,頭戴白巾。
還有那天絕色的少女,少女是南詔國天師的關門弟子,名喚洛少卿,亦是盛懷安麾下的四大謀士之一。
她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看到念慈再殿外站著,淡淡的一掃而過。
與痛哭流涕的官員與之相比,顯得格格不入。
為首的是盛懷安最疼愛的弟弟,永樂王。
永樂王雙目通紅,頭發淩亂,衣袍也未打理好,此刻像個手足無措,痛失珍寶的孩子。
念慈詢問道,“他真的死了嗎。”
回答她的隻有寂靜的空氣,念慈想著天宮中掌管人死後輪回的混沌之神,再次說道,“隻要你們向混沌之神祈禱,那他來世會有好的轉世的。”
眾人以前覺得這位皇後隻是腦袋不好,如今覺得這位皇後不但口出不遜,甚至不近人情。
仿佛君主的死亡,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影響,是的,她還是皇後。
“皇後,殿下那般愛您,您就沒有一絲難過嗎。”
“皇嫂,你今日來此,既不身披白布,也不頭戴白巾,那你來,到底想乾什麼?”
……周圍對她的不滿之聲愈來愈大,可念慈本就是天宮中的桃花仙,無法對人間的死亡與之共情,哪怕這個人是她完成任務的工具,可麵對他的死亡時。
她的心裡隻有一點不解和惋惜,甚至,她準備尋找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