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再眼前這幅景下,她不知如何是好。
正當念慈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有人進入議事閣內,來者緩步而進,姿態從容不迫,臉上還掛著悠然自得的笑容。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就走到念慈身旁,攬住念慈的肩膀,“蘇荷,朕讓你擔心了。”
眾人看到熟悉的君主出現再眼前,驚呼道,“殿下。”
甚至於。洛少卿的臉上,也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神情恍惚的永樂王跌跌撞撞跑過去,反複端詳著眼前之人,“皇兄,你到底怎麼了!他們不是說,你遇刺了嗎?”
盛懷安摸了摸永樂王的頭,“你皇兄還未贏得戰爭勝利,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死?”
“把這披麻戴孝的裝扮給朕脫了,”盛懷安對眾臣子說道。
所有人都長歎一口氣,那個報官的店小二,也被定了造謠生事的罪,隻得長跪於酒館老板的墓前痛哭流涕。
明明自己親眼看到君主和酒館老板遇刺,怎麼還會活過來,君主都死而複生,為何老板還躺在棺木裡。
但是,對南詔國的百姓而言,店小二所說的真假都不重要,他們並不在乎過程,隻看結果如何。
重要的事,作為南詔國脊梁,勵精圖治,帶領南詔國愈來愈好的君主,還好好活著。
是夜,一片寂靜。
自白天再議事閣看到盛懷安後,念慈就回到了鳳儀宮。
來找帝王的臣子過於多,她想到盛懷安讓她不要打擾議事時的他,便早早離開了。
躺在床榻之上,逐漸犯困,可她突然聽到身旁有腳步聲,來者似怕打擾但他入睡,刻意將腳步壓低。
她睜開了雙眼,向聲音源頭處看去。
是盛懷安,隻見此時的盛懷安,一身乾練的常服。
盛懷安看到念慈再看他,倒也沒說話,習慣性的躺在念慈旁邊,像新婚之夜那時般。
一片死寂。
良久,是念慈打破了平靜。
“那夜究竟發生了什麼。”
盛懷安玩味似的笑到,“你不去問我,為什麼再酒館深夜買醉。”
念慈思考著盛懷安的話,不解道,“你這麼說,難道是因為我?”
盛懷安突然轉身,看著念慈的雙眼,“當然。”
念慈道,“因為我什麼,我怎麼會想讓你遇刺。”
盛懷安的雙瞳如黑耀石般深邃,聽到念慈這樣講,沒有反駁,隻是說道,“你心裡容不下我。”
盛懷安指向自己的心臟,道,“不知道為何,我的心總告訴我,你和她有區彆。”
看到念慈沉默不語看向彆處,盛懷安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你真的是宴蘇荷?”
念慈不知作何回答,隻是閉上眼睛,裝作聽不見,她隻知道幫盛懷安實現向姻緣神許的願望,但如今她占用晏蘇荷的軀體。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晏蘇荷。
哪怕,盛懷安這樣問他。
她隻是天宮中的桃花小仙,平日隻知道培育桃花林的桃花樹,對男女之情,一竅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