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 秦王政近日得一位巫……(1 / 2)

秦淮有月 耳舟 4420 字 10個月前

秦王政近日得一位巫師進獻位少女。

這位女子得秦王政寵愛,圈養在身邊一步不離。

近日坊間傳聞,這是一位神明少女。

其實傳真不假,那位巫師進獻的是一塊極其罕見的紅玉石。曆經千年的淮河水潤滋養與天地之氣的彙集才成一塊靈石。

而這位巫師利用秦王血,將其幻化成了人形。

“你從前便一直在山洞裡生活了?”

宮殿的長桌上少女蕩著腿,低眉瞧著在她旁邊提筆作畫人的指尖。

“是啊是啊,每天都在呢。那個斧子劈下來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

秦王停了筆,“這畫好看嗎?和你每日看的山水如何?”

少女側著頭看那副江山圖,“甚是美哉。”

“你真的沒有名字?”

秦王提起桌下的繡鞋,抓住她晃蕩著的雙腳。

“都說了不記得,我一塊石頭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啊。”

她穿了鞋跳下桌,探手尋站在一旁的大公公的胡子。

“不記得……你是天上人間掉下來的,賜名“落蘇”吧,你覺得呢?”

少女撥弄兩下胡須又覺得無趣,轉臉瞧到嬴政腰間的玉佩。

她撇著嘴,都有彆的玉了還要她做什麼。

“甚好甚好。”落蘇指尖勾住那塊玉佩的墜,“那我叫你什麼名字?”

嬴政一愣,他活了三十年,還沒有人問他的名字來喚,這個神明的少女當真是不諳世事。

“寡人也沒有名字。”他低頭看著少女烏黑的發頂。

她不懂人事不通世理,自宮裡帶在身邊養了幾日才剛止住好奇,也總是說些通曉的話。

“你也沒有名字嗎?”落蘇抬眼望他,少女不高,堪堪到他胸前。

“那我叫你如英?”

ying...他已經姓嬴了。

“英如吧,這個名字好聽些。”

落蘇點頭,正要講話的時候突聽外頭高喊一聲。

她不認得那人,穿著皆是她這幾日沒見過的,她站在原地看著那人從外麵日頭的地磚上一路跑進來。

“報!”

落蘇並不認得這人也不認得這書信,此時的嬴政已經聯合滕拿下了韓國。以佯攻新鄭實則拿下南陽。

這封書信便是戰報,韓安已孤立無援不得不降。

韓安帶著歸秦書和國璽而來,嬴政擺案等他進獻。

“我可以一起去嗎?”落蘇瞧著那些黑紅袍子的侍人替嬴政正衣帶冠。

但嬴政沒有看她。

“阿如?”她又喚。

英如回頭看她,“可以,但是你隻能藏在門後麵或者柱子後麵。”

她點點頭,“沒問題。”

她衝他笑,眉眼彎彎像月牙一般,小小的虎牙也露出來,左邊臉頰還有若隱若現的小酒窩。

她伴在嬴政身邊走,活潑少女年齡仿若他的櫟陽公主,但又有不同。

她站在側門旁的柱子後,聽得大殿上一人高呼,然後大殿正門便走進來一個人,大殿很廣,高足三十尺還有餘,那人一步一步走的沉重。

“他為何像是……像是天要塌了一樣……”

嬴政沒理少女的問話和感慨,但是他也看著,看著韓安一步一步踏進來。

他手裡端著韓國地勘圖和國璽,而韓安他自己將成為這場戰爭裡的第一個犧牲者。

大殿上又一聲高呼,落蘇被嚇的一抖,而嬴政沒再管她,他也入了大殿。

落蘇在一旁看著他坐下,看著韓安陳詞獻圖。

他……竟然落淚了。

落蘇疑惑好奇,但不得解。

他語調裡的絕望讓落蘇久久不能回神,嬴政已經接受了韓國的歸順,他給予韓安藩王的地位。

她便又瞧著,這個英氣的男人從殿上回來。

“他為什麼會哭?”

嬴政已經越過了落蘇麵前。

嬴政帶著笑意,“因為他悲傷痛苦,他為自己而悲。”

“是嗎?他看起來確實痛苦,他是找你幫忙嗎?”

少女天真的問題倒是真的讓嬴政思考了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

落蘇看他摘下來腰間的玉佩,不悅感又油然而生。

“那你同意了?那個人的玉可沒有我好。”

像是從未聽過這樣嬌俏的話,他有些怔。

他的兒子女兒們從未用過這樣的語氣,而他的童年也一直是為了活命。

“英如?”

他回頭看她,落蘇歪著頭,豐潤的紅唇嘟著,像是對他剛才的行為很不滿。

他突然有些悵然,她太天真了,總該學些東西,不然什麼都不懂。

“和他的玉有什麼關係?”英如上前兩步,“寡人將你安排給斯公子學習如何?”

學習些禮儀是次要,通曉一些人之常情和道理。

“是那個兩頰扁扁總穿破洞領襟,說話還總是呼哧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