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讓她嫁給他們,還不如剃頭當姑子。不行,她要想辦法阻止此事。
天色漸黑,薑棠也回到了薑府。
她聽著回來的侍衛彙報情況,原來侍衛將太子殿下送去醫館沒多久以後,太子殿下身邊的親信便來了,他也就回來了。
但是侍衛並未將玉佩送回去,隻因太子殿下說他從不收送出去的東西,說是讓薑棠自己行處理,要麼收下,要麼扔了。
薑棠盯著桌子上的玉佩一陣無語,怎麼會有如此霸道之人。
她想了想,當即拿著玉佩去找薑父,並將今日發生的是告訴薑父。
薑父聽得膽戰心驚,內心慶幸還好派去女兒身邊的侍衛夠多,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心底裡一陣後怕,決定再多派些侍衛在女兒身邊跟著,保護女兒安危。
簡單交代了今日發生的事,薑棠又將玉佩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爹,這是太子殿下給我的謝禮,但我並沒有收下,派侍衛送回去,但是太子殿下不願拿回去。
他說送出的東西不會再收回,讓我要麼收下要麼扔掉,我不知如何是好。
玉佩我放在這裡,這件事便交給您處理了。”
薑父麵色凝重,微微頷首:“嗯,棠兒你彆管這件事,為父來處理。”
薑棠隻覺一陣輕鬆,終於將這燙手山芋送了出去。
她真的一點都不想與宴辭產生過多交集。
明明夢境之中並未有她在寺廟偶遇太子之事,怎麼會突然多了這變故?變故便代表未知,著實是可怕。
想來是因為她近日改變了夢境的許多事,導致後麵產生一係列的變化。
思緒飄遠,薑棠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日一大早,薑棠還睡得迷迷糊糊,便被秋菊推醒。
秋菊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拚命地推著薑棠,想讓她快點醒過來:“小姐,您快醒醒,出大事了!”
“呃……”薑棠隻覺得渾身都要散架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問道,“什麼大事……”
秋菊激動緊張,還帶著一絲絲的期待:“夫人相中了一戶人家,聽說是禮部尚書的嫡子張公子,此人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今日將上門拜訪。
奴婢是無意間聽到的,所以趕緊過來告訴您。依照夫人的性子,恐怕很快就會過來,若是發現您還睡懶覺,肯定會被罰的,您快醒醒!”
薑棠耷拉著眼皮,有一下沒一下地應著,也沒聽清是什麼事,慢吞吞道:“哦,就這個,沒什麼大事,可以繼續睡……”
秋菊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小姐,大事啊,這擺明了就是相親會麵,關乎您的人生大事啊!”
“相親?!”薑棠打了一個激靈,瞪大眼睛,當即從床榻上坐起來。
秋菊無奈扶額:“對啊,小姐您總算醒了。”
薑棠從方才的對話中提取出關鍵字,反問道:“張公子?”
秋菊點頭如搗蒜:“沒錯。”
薑棠心道果然如此,竟真是張公子,此人在夢境之中屢次嫌棄她,卻因為她的身份不敢造次。
張公子為了擺脫她,最後設計一場‘重病’的戲碼,誣陷她是災星,把“克夫”的名號安在她的頭上。
薑棠轉頭看向秋菊一眼,慢條斯理道:“秋菊,把壓箱底的花彩裙拿出來,我今日要穿出去見一見這張公子。”
秋菊撓了撓頭,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去箱子裡麵翻找,同時嘀咕道:“小姐的花彩裙奇醜無比,還是二少爺捉弄小姐故意送的。
因著是生辰禮物,所以小姐沒有扔,一直都是壓箱底。
沒想到小姐竟然記起來了,還要穿著這套難看的裙子去見張公子。
看來啊,這張公子還未與小姐見麵,就已經被小姐剔除在夫婿名單了。”
秋菊並不覺得小姐是無事生非之人,肯定是張公子曾經得罪過小姐,導致不受小姐待見。
她待會也要同仇敵愾,好好盯著張公子,萬一他做出什麼不合規矩的舉動,她便將他一腳踢開。
薑棠換好了衣裳,便開始在臉上抹胭脂,畫上彩色的眼線,塗上粉色的腮紅,再抹上大紅的唇脂,這波操作下來,差點連秋菊都認不出來。
秋菊不禁感慨:“……小姐,您可真是煞費苦心啊!”
薑棠笑容燦爛:“我向來不喜歡以貌取人之人,這一番舉動是試一試張公子是否在意。想來,張公子能夠通過我的考驗吧?”
秋菊:“……難上加難。”
這時,有丫鬟前來傳話,薑母讓薑棠去後花園,與張公子見上一麵,滿不滿意等見完麵再告訴她。
薑棠眨眨眼,當即前往後花園,隻是還未到,便有個人影竄了出來,更是在看到薑棠後大叫了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