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什麼？

“你可能看不上我，離開也是對的，是我食言在先，你不用擔心之後的生活，我，我會替你辦好。”

我到底在說些什麼？！

明明很想留住對方，但說出口的瞬間那些勇氣又無影無蹤。

他怎麼變成了這樣……

“公子，你在哭嗎？”

我在哭嗎？

閆楚抹了抹眼眶，指尖依舊乾澀，他沒有哭，自體內釘入鎖魂釘那天過後，他就再沒哭過。

“不是那，”沈小小伸出食指抵住閆楚的心口，晶瑩的淚珠順著眼尾流了下來，“是這。”

“所以，你又要丟下我了嗎？”

“不是。”閆楚想辯解，卻又無從辯解，他剛丟下沈小小是真，現在說起海誓山盟未免太假。

“我知道的。”

“我的心上人是個騙子、膽小鬼。”

沈小小眼中藏有苦澀。

“可他依舊是我心上人。”

“因為我隻想陪在他身邊。”

“公子，你知我心意嗎？”

良久，閆楚覆住沈小小的雙眼，才回道：“我現已知曉了。”

“所以……”

閆楚接住沈小小軟掉的身子，小心的扶住對方的頭，緩緩放倒在床上，蓋好被褥。

對方已然陷入沉睡。

“安心睡吧。”

溫柔的吻了吻沈小小得額頭，閆楚一時半會也沒有睡意，便起身走出客棧，獨自在街上逛了逛。

晚間的店鋪大多打烊，隻有零星幾家還開著，但足以讓閆楚打發打發時間。

不知逛了多久，直到晨光熹微，沉寂一夜的街道慢慢變得熱鬨，閆楚方恍然回神，快步走回客棧。

幸好回客棧時沈小小還未醒，閆楚不免鬆下一口氣，如果對方醒來看見自己不在，不知還要鬨出什麼誤會。

桌上的茶水已經涼透，閆楚卻無所顧忌的從茶壺中倒出一杯，一口咽下，胃中都泛著涼意，好似這樣頭腦才能清醒一點。

此時此刻，閆楚才終於從情緒中出來，細細咂著昨晚沈小小的話，眸中自然浮現出淡淡笑意，然後笑意漸濃。

原來，他也能被堅定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