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鳳遊突然推門進來,看到半靠在床頭舉著手機發愣的蘇元誠,忍不住問了一句。
蘇元誠立馬做賊心虛地關閉了手機:“沒什麼。”
“剛剛刷到一條新聞,有點驚訝。”
他忍不住看向身材高大修長,穿著寬鬆家居服,腰間卻係著半截圍裙,渾身散發著跟他身份不符的煙火氣息的男人,沒有網友對比的時候還不覺得,經人一提醒他才發現這個男人有多難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先起床做早餐的人變成了他,明明一開始連煮白粥都要問管家的人,現在無論中式還是西式都有模有樣的。
“什麼新聞?”鳳遊順嘴問了一句,走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他家阿誠光著膀子躺在床上,清瘦的臉頰和眼尾都有著昨晚的餘韻,挺翹的鼻尖也有一點紅,低垂著眼睫都不敢看他,鳳遊以為他是害羞了。
“就,就是蔚家工廠被債主堵門的新聞,你看了嗎?”蘇元誠轉移話題。
還好他剛才看到蔚這個少見的姓氏,進去瞄了一眼。
鳳遊:“看到了,那些債主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堪比聞到血的鯊魚。”
本來蔚守業不在蒼城,那些債主找不到人也就算了,但不知誰走漏了風聲,他們發現蔚守業回來了,那還不趕緊上門要債?
鳳遊煮粥的間隙瞄了幾眼本地新聞,本來沒怎麼在意,但經蘇元誠提醒,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漏了什麼?
他哥把透露消息給蔚守業的事情都告訴他了,按理說蔚守業是回來要錢的,不可能跟蘇蔚然和平相處,但這兩人最近好像都沒有消息了?
“我出去打個電話。”鳳遊猜到蘇蔚然可能用什麼方式穩住了蔚守業,但他能用什麼方式,要麼房子、要麼錢,還有就是他自以為沒人知道的投資計劃!
據他所知,賭徒都是沒什麼信譽的家夥,要他們保密那比登天還難,如果這件事讓蔚守業知道了,他該怎麼讓他透露出去,又透露給誰呢?
鳳遊的腦子飛速運轉,一個個計劃在他腦子裡成形,他往外走的腳步都顯得有些迫不及待。
不過他沒忘了調轉回來,狠狠地親了蘇元誠一口:“阿誠,你這個消息提醒得太及時了!”
蘇元誠:“唔,我還沒有刷牙!”
鳳遊哈哈大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嫌棄,你昨晚……”
然後他就被砸了,意氣風發的他抱著枕頭撲上去,壓著人一頓沒頭沒腦的狠親,然後神清氣爽地出了門,徒留懵逼的蘇元誠在床上滿頭霧水。
他提醒什麼了他?
下午兩人去了公司,鳳遊抱著電腦不知道在忙什麼,神情專注,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吊兒郎當。
蘇元誠也自覺地沒去打擾他,隻在陳昭又過來找茬的時候出麵攔了一下。
陳昭看見他就恨鐵不成鋼:“蘇元誠,你是不是有毛病?虞淵澤之前那麼欺負你,你不想著找場子報複回去,竟然還心甘情願地當起了蘇蔚然的替代品?”
他那次還不認識蘇元誠,或者說根本沒注意他,得知他們竟然租下了辦公室之後,他才從公司信息上知道了他的身份。
然後就是無語,蘇元誠該不會被折磨出了那什麼愛斯基摩綜合症吧?
蘇元誠皺了皺眉:“他沒有把我當成誰的替代品,我們很好,謝謝關心。”
他心裡不是不介意那個婚約,但虞淵澤已經跟他承諾過很多次,等他哥把一些合作的項目結束之後就對外宣布,他跟虞淵澤在一起後,虞大哥也親自打了電話過來。
蘇元誠不是那種一點委屈都忍不了的人,虞淵澤已經做到了他能做的絕大部分,甚至昨天還為他爭取到了專項扶持資金,他要是被人質問一句就退縮,那也太讓人失望了。
陳昭鼓動了一陣,見蘇元誠不為所動,也隻能悻悻地走了。
“他又來了?”鳳遊忙完過來,有些無奈地看著陳昭的背影,要說這個陳昭人品還行,除了當麵找茬,沒做過什麼背後惡心人的舉動。
鳳遊覺得他和原主的矛盾就是幾次為了爭出風頭,互相看不順眼而已,沒想到陳昭這麼有毅力,為了給他們添堵居然認認真真上起了班。
要知道他們這些大少爺沒幾個肯認真打卡上班的,都是掛個名而已,幾個月不露麵都是常有的事,他之前之所以爽快租下,就是知道陳昭不會老實上班,沒想到他居然隔三差五地來找他們“聊天”。
“他也太煩人了,不然我們另外找個地方?”鳳遊順便把腦袋放到了蘇元誠肩膀,悶悶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