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羅傑線 同歸同葬,潮湧潮枯……(1 / 2)

14.海上航行的日子出乎意料的豐富多彩,斯卡蒂再也沒辦法安靜沉思整個下午,當她陷入憂鬱總有人想方設法打斷,中止她的思緒。

屬於斯卡蒂的一切緩緩上浮,伊莎瑪拉則靜靜沉下去。

船員們能感覺到斯卡蒂比平時顯得更活潑一點,麵對船長的耍寶她會歎氣,會無奈,會微笑,獨處時更願意梳理自己的長發,或擦拭那把破碎的劍,而不是眼神空茫的望著自己的法杖,似乎被水汽墜得濕淋淋的,像隻無家可歸的小狗。

陽光正好的午後,偶爾的偶爾,在羅傑不安分的動來動去打擾斯卡蒂時,阿戈爾女性會不堪其擾的把手中的梳子塞過去,讓男人替她整理長發。

有時是羅傑,有時是修理完船長的雷利。羅傑在旁邊耍賴不肯起來。

“我對自己的頭發很有自信哦,想摸摸看嗎?”

阿戈爾的銀發像一段從天上截取的月光,手指輕輕梳理時又像浸入一汪冰涼的海水,柔順而豐茂。

它確實被主人保養得很好。

15.“斯卡蒂,你的劍不用修複嗎?多可惜啊這麼難得的工藝。”

“……以後再說吧,如果有合適的工匠的話。”

“哪天要用可就來不及了。”

“我會留意的,希望……”不會有一天要再拿起這柄劍。

16.再遠的旅途也會有終點。

到達拉夫德魯那一刻就意味著羅傑海賊團解散了,閱讀完曆史正文黑發男人下達了最後的船長命令,奧羅傑克森號將載著眾人行駛最後一段路,船員們各自繼續自己的人生。

羅傑在南海遇見了一見鐘情的女性,雷利前往香波地赴夏琪的約。

每個人都有目的地,斯卡蒂卻無處可去。

這個世界的島嶼已經看過許多,海底還尚未涉足,不知道這片陌生海洋是否會令她感到熟悉,陸地和空氣終究還是太乾燥了。

“希望人魚島會是個好去處。”

17.海賊王將在羅格鎮處刑的消息傳遍了四海,每個見過或沒見過他的人都在討論他的死亡。

深海大監獄因佩爾頓最底層。

雙手吊起,盤腿坐在地上,黑發的海賊兀自出神,直到一陣輕巧的腳步聲從陰影裡響起。

銀發女性站在光影交錯處,靜靜凝望著對麵的人。

“隨我走吧,隨我回去我們永恒的故鄉。”伊莎瑪拉輕聲說。

“斯卡蒂,你的故鄉在哪裡?”男人望著伊莎瑪拉的眼睛。

紅色的寶石般的眼睛,哪怕在陰影裡也熠熠生輝。非常美麗的顏色。

“我和大海已經融為一體。和我走吧,你真實的模樣還在海浪深處等你。”伊莎瑪拉回答。

是什麼讓寶石蒙上陰翳?是海洋?還是死亡。

“是嗎……”黑發王者沉思了一瞬,咧開嘴大笑道,“抱歉!我現在還不能去往大海!!這是我的決定!”

“……”伊莎瑪拉沒有說話,內心陷入罕見的掙紮。

要接受嗎?什麼也不做?又一次失去。

隻要歌唱,一定……一定能……

“彆難過,斯卡蒂。”

“我會在海上等你們的。”男人的話恰到好處的打斷了伊莎瑪拉的猶豫,“我們會在海上再次相見。”

“到那時再為我唱首歌吧。”

長久的沉默,黑發王者的眼神始終沒有回避,伊莎瑪拉終於輕輕點頭。

“……我知道了。”

“那麼,祝你做個乾燥的好夢。船長。”

晚安,羅傑。

18.太陽隕落了。

“想要我的財寶嗎?”

“想要的話可以全部給你,去找吧!”

“我把所有財寶都放在那裡!”

處刑台上黑發王者大笑著掀起新時代的浪潮。

這浪潮湧來,將吞噬許多無辜人的性命,許多年輕人將就此凋謝。

但這仍是命運的浪潮。

潮水退去,太陽將重新升起。

世界迎來天亮。

19.斯卡蒂決定重操舊業,做回一名賞金獵人,就像她剛剛來到陸地上那樣。

反正她也無處可去,而海底的人魚島多麼像阿戈爾啊,她再也回不去的故鄉。

就當是為自己找點事做,打發一下無聊的時間。

畢竟她還是一名深海獵人,最後的深海獵人。

20.“斯卡蒂,你還好嗎?”美豔的女性人魚問道。

從看到報紙首頁巨大的版麵公告起,阿戈爾就不再說話。

年輕人傷痕累累的,稚嫩而倔強的臉龐印在她手中的報刊上。

那雙黑色的眼睛絕不退縮的與每個人對視。

“我得先離開一下。”斯卡蒂握緊了劍。

“夏莉,下次再見了。”

21.斯卡蒂乘著一艘小船,幾乎從不離身的巨大箱子裡裝著她的劍和法杖。

莫比迪克號就在前方不遠處。

發尾鬆鬆紮起,穿一身白色清涼夏裝的阿戈爾提起箱子的背帶,輕鬆的幾個跳躍攀上莫比迪克的船舷。

“我找白胡子。”女性向聞訊前來的一番隊隊長點頭致意,“麻煩你們載我一程,如果目的地是馬林弗德的話。”

“我想我們目的相同。”

22.白胡子高大的身軀屹立在前方。

海軍與海賊隔著馬林弗德廣場遙遙對峙。

三位大將,七武海與各番隊隊長各自找好了對手。

戴著草帽的年輕海賊從天而降。

戰場雙方都將目光落到年輕人身上,心知肚明這就是此次處刑的最大變數,不約而同向著草帽海賊彙集而去。

處刑台上的黑發青年大吼著,試圖喝退所有前來救援的家人。

戰局一時陷入僵持。

23.斯卡蒂看準時機切入了戰場。

嬌小的阿戈爾提起那柄巨劍,揮舞著可怖的凶器衝向敵人的浪潮,她的姿態扭曲而狂放,像邀請不可名狀的古老存在起舞。

多麼熟悉啊,體型巨大的敵人。

多麼熟悉啊,海水腥澀的氣息!

將身體交給本能支配,阿戈爾臉上露出了殘酷的笑意,每一記斬擊都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刺出,被劍鋒擊中的敵人連驚駭都來不及,就在骨肉斷折的聲響裡失去了呼吸。

筋骨淋漓的巨大傷口不像被銳器劈砍,更像是被深海巨獸撕咬拉扯,飛濺的血肉交織成屍山血海。

“和我麵對過的災厄相比,你們也太弱了。”

對手是人類的話,終歸還是沒什麼手感。

銀發的阿戈爾像一台功率巨大的絞肉機,毫不留情的碾碎了在戰場與她遭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