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眯了眯眼,懶得動用剩餘腦細胞思考這個多餘問題,其實她也不是很想動手處理手肘處纏綿著的餘痛,但上一輩子因病去世的陰影猶在,又呆著坐了片刻還是乖乖脫了外套自己給自己上藥。
李可不愧是惡毒男配,他是真有勁啊。
秦時月細細端詳自己被握出青紫指痕的手肘,對這脆弱又敏感的體質有了新的認識。你彆說,不愧是白月光,被欺負了的樣子是有幾分漂亮在的。不,準確來說,是頭頂白月光光環的自己是有幾分姿色在身上的。
秦時月小小自戀了一會兒,特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著裝,在季蕭衣著整齊推開臥室門時心情頗好贈送了一個微笑:“同桌,我們走吧。”
季蕭深覺藤蔓小姐腦子不好,但好歹講幾分禮貌,頷首讚同,推門而出。
兩人一路無言。
班門口,秦時月跟在季蕭身後跨入門檻,察覺到班級裡一瞬間的寂靜時才堪堪意識到自己正在作死的事實。
最後一排李可的目光剜過來,讓人怎麼也忽視不了。
拜托,不要在意我這個一直在當背景板的白月光角色好嗎?為什麼李可意識不到季蕭穿了他的衣服?在他的休息室洗了澡?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分明他們兩個身上奸情感更重才對。李可果然是一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霸淩者,看他這眼神是真的被氣得不輕,八成又在謀劃下一場針對某無辜白月光的欺淩了。
秦時月的頭疼了起來。
秦時月沒有自信躲過下次的霸淩,她的計劃剛剛開頭,正是需要循序漸進的時期,貿然主動找上李可或許有些成效,卻難保不會引來更過分的欺辱手段。她在自己的計劃中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個喜歡上霸淩者的病嬌,先讓李可意識到自己對於他的瘋狂愛慕之情,再借由此名義做一些足夠變態的事情來反讓李可害怕她,不敢與她接觸。
所以,現如今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硬生生承受下來這場無妄之災,最好還要再被欺負之後可憐巴巴向霸淩者主導尋求安慰——總之就是要讓李可明白她在這場霸淩中對他產生了不正常的好感。
真夠憋屈的。
但想到李可可能的反應,秦時月又覺得未來一片光明。
演演戲而已,犧牲她一個,幸福千萬家。
雖然這樣安慰自己,但當被強硬推倒在器材室時,秦時月還是沒忍住在心裡將李可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李可帶著他的小弟嘻嘻哈哈鎖著門,臨走前還不忘將器材室的電閘一並關閉。
現在是周五下午的離校時間,秦時月本來還擔心自己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知周末該去往何處,現在好了,她的去處有著落了。
從現在開始直至下周第一個體育課她不得不呆在這個隻有體育用品的地方,或許她還應該感激李可沒有喪心病狂到想要她生生渴死的程度,鎖門前還記得扔給她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