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狀態實在不好,晏琮也不好繼續打擾。
隻是,他期期艾艾地說:“我有時間還會來找你的。”
“你放心,我一定想辦法幫你。”
晏琮按著趙宣驕教他的方法找到王府侍衛,在侍衛帶領下離開王府。
攝政王府坐落在都城內城,一般官員和普通貴族的府邸則在離內城3公裡的外城,晏琮也不著急回原身家。
離開攝政王府好一段路後,拐入一條街道,人漸漸地多了起來。
周圍有大小酒肆,酒字旗高高飄起,布莊裡多是一些婦人貴女,米鋪裡的熟客在討價還價,屠夫當著眾人的麵殺豬,街頭巷尾還有那種移動著叫賣的攤販。
晏琮背著一個裝著自己的臟衣服的小包裹,從這家小店走到那個鋪子,從北街走到南門,真實地感受了一番古代濃鬱的風情。
他感慨道,切身實地感受了這麼一番古人的生活,即便是立刻就要穿越回去,也是不枉此行了。
不多時,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攔下他,欣喜地說:“公子,你去哪兒了,讓青竹好找。”
晏琮聽他稱呼,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原身家裡的侍從找過來了。
不過原身畢竟是個心智不全的人,自己可不想裝成心智不全的樣子,便還是那套說辭:“我失憶了,請問你是誰啊?”
青竹驚天一呼:“公子,公子,我是青竹啊!”以前公子雖然不聰敏,但是還是認得自己的,怎麼失蹤一夜後連自己都不認識了。
晏琮繼續編道:“我昨天晚上撞到了頭,好像是失憶了,不僅忘了自己家在哪兒,也不記得以前的事兒了。”
聽到晏琮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出來,青竹更是驚訝不已:“公子,你怎麼會說這麼長的話了?”
晏琮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呃”了一聲。
原身居然連話都不怎麼會說,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為什麼會去那什麼張府。
青竹張著嘴,半晌才道:“那公子也不記得自己姓甚名誰了?”
“這還是記得的,我是晏琮。”
青竹點點頭,目光帶著期待:“那公子可還記得老爺呢?”
這應該說的是原身的父親安原伯。
晏琮搖搖頭道:“不記得了。”
青竹有些失望,努力接受晏琮失憶的事實:“公子是安原伯之子,老爺也就是安原伯,是當朝王後的親舅舅,公子是老爺的嫡子。”
看著青竹悶悶的樣子,晏琮心想這小侍從倒是個真心關心原身的人。
“那我不是因禍得福嘛,”晏琮慶幸般說道,“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也變得能說會道了,這是好事啊。”
“對對,是好事!公子變聰明了,以後那些看不起公子的人,讓他們後悔去。”青竹聽了連連點頭。
晏琮哈哈一笑,跟著青竹繼續往前走。
“公子,”青竹突然指著晏琮的衣服,問道,“這身衣服公子是從哪裡得來的?”
晏琮被問得一頓,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囫圇說道:“看著好看,隨便買的。”
“公子哪來的錢?”青竹是個話多的,也藏不住心思,“這用料也不像是是外邊成衣鋪子裡的衣服,就是這樣好的布料,我估計老爺也沒幾件。”
晏琮微微一愣,原身父親不是什麼安原伯麼,大小是個爵位,怎麼也不至於沒幾件好衣服,還是說喬宣美人的衣服用料真的很好。
想到這,他不由得又對攝政王憎惡了幾分。
妄圖用財帛腐蝕美人,可惜美人才不喜歡,這樣好的衣服還不是說借就借了。
不過,錢卻是好東西,他摸摸下巴,得好好想想怎麼賺錢了。
青竹一路絮絮叨叨,夾雜著一些對欺負原身的人的憤怒。
晏琮時不時嗯一聲,聽了一耳朵就過了。
“公子,您最近可不能再瞎跑出去了,城裡最近查得可嚴。雖說咱沒犯事,但是那群搜查官兵不是什麼講道理的人。”
這話讓晏琮來了點興趣:“城裡最近怎麼了?”
“公子,您不記得啦?”青竹忽然想起晏琮已經忘掉之前的所有事情了,一敲頭,道,“瞧我,忘記和公子說了,就是前天太倉令滿門被滅一事,現在都說由——”
青竹小心地四處看了看,才湊到晏琮跟前說:“現在都說這事由攝政王接手了。”
攝政王?
晏琮懂了,無怪青竹這麼膽戰心驚,如果是由攝政王來查案子,手段一定很殘暴。而且看青竹提起攝政王時的樣子,看來這攝政王和遊戲簡介裡說的一樣,果真冷血殘忍,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到時候冤枉那麼幾個人想來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