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儒無奈地笑了笑,這小兔崽子,我不過是……然後寒子儒突然不知道該想些什麼了,濃濃的愧疚感湧上心頭,他現在還沒有做那樣的事情,本尊是否太過激了些?
而且修真人家的孩子普遍早慧,彆看隻有三四歲的身體,心裡麵恐怕得有七八歲了,自然是知道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的,哎……回去哄他嗎?那本尊的威嚴何在?
“……”寒子儒直直的站在那裡,彆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他就和一個雕塑一樣,甚至嘴角的笑意都還沒有褪去。
“師祖!”小孩子從船艙裡探出了頭,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淚:“你快回來!我不生你的氣了!船夫阿公說,要是你再不過來,他就把我一個人帶走了!嗚嗚嗚!”
寒子儒回過神來,向船艙走去,你船夫擦肩而過時,說了一句“多謝。”
自己倒是不常哄過孩子,到底還是鄉村人家有方法。
老船夫搖了搖頭:“小孩子脾氣嘛,要是我家娃娃,我早就一藤條抽上去嘍。”
梁析把身子往裡麵縮了縮,理直氣壯地說道:“師祖疼愛我!師父也喜歡我,他們才不會打我,你胡說。”
這樣大吵大叫的行為,一向被寒子儒視為沒規矩,立馬冷下了臉:“你若是在這麼吵鬨,你猜本尊胡說沒胡說。”這相當於是給梁析一個警示了。
小孩子把自己抱得更緊了:“都欺負我,回去和師父告狀!”
寒子儒彈了一下他的腦袋瓜:“是你師父把你寵得太緊了一些,不過可惜了,等到你能向他告狀的時候,不好好修煉,估計都已經七老八十了。”
“嗚……”
船夫到也沒聽他們的對話,見他們聊完了,便接著問道:“您這下一站要去哪裡呀?”
寒子儒笑著接過了話,道:“這附近可有人家賣房?我們沒約是要在這城中住上個一兩年,沒個大房可是不行的。”
船夫拍了拍腦袋:“呀!你說這不趕巧了嗎?我那鄉親,聽說要搬到彆的城了,托我給他賣房呢!你要是真想要,我帶你去看看!他家的房子修的那是一個頂好!兩邊呀,都有街道!出去買些啥也都方便,而且啊,我商北的王公貴族也都住在那片呢!說出去長麵子!我看兩位公子衣著不凡,想必也是可以付得起的,可要去看看?”
明知道船夫在捧他,寒子儒也應了下來,主要的原因是他也確實買得起。
船夫到也誠懇,若說這房確實修得富麗堂皇,稍微大了些,不過對兩個修仙者則是剛剛好的了。
“師祖,這裡好漂亮啊!”小孩子的臉上洋溢著快樂,像一朵向日葵一樣,因為他不知道這套房子到底有多貴,更不知道他的師祖此時已經錢包空空如也,寒子儒的臉上滿是苦悶之色,如果不是這個小兔崽子的成長需要空間,他才不會花這個冤枉錢。
而且,小兔崽子到底不是自己的徒兒,不能養廢了,不然肅兒又是要怪他,說不定還會心生嫌隙,不如曾經那樣親密了。
“師祖這個房子好臟好亂啊!咳咳。”推開門之後,灰塵撲麵而來,嗆到了小孩子的鼻子,梁析捂著胸口,不停的咳嗽。
寒又儒趕忙上前給他拍了拍背,心裡想的卻是:“今晚上吃啥好呢?是去外麵買點,還是想辦法在家做點……”
“師祖!師祖!不要拍了,幺兒不咳了,再拍該疼了!”小孩子一聲聲的呼喚,將寒子儒腦袋中的各種美食給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