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行。”

章舟跟著老李進店坐下，有兩三個警察進來四處查看，“繼續說。”

老李喝一口桌子上保溫杯裡的水，壓下心慌。“大概就是九點，因為我今天想早點回家過小年，差不多八點四十就開始打掃後廚了，我後麵是分區的，基本打掃一個區差不多十幾分鐘，我也沒細看時間。”

章舟點點頭，示意老李繼續說。

“差不多九點我感覺門外有動靜，我們這邊年底賊挺多的，我以為是哪個小毛賊就想過去嚇唬嚇唬，然後聽到一聲響，就跑出去看他趴在地上，一開始我以為是暈倒了之類的，巷子挺黑的我也沒看清，就先打了120，然後我總覺得不對勁，我打開手電才看到全是血，就趕緊報警了。”提起剛剛的場景，老李還是沒控製住的一哆嗦。

“彆緊張，看看還有什麼遺漏的嗎？”章舟站起來拍拍老李肩膀以作安撫，“要是沒什麼了，就看下記錄簽個字，等醫院那邊有消息再通知你。”

“啊？警察，跟我有啥關係啊，人也不是我弄得，為啥要通知我。”老李騰的站起來，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急著辯白。

“沒說是你乾啥了，你是報警的，算目擊證人，沒彆的，彆怕。”

“哦哦，嚇死我了。”老李又坐回椅子上，突然褲兜有個東西硌了他一下，他想起來點什麼。

“警察，你認不認識姓段的警察啊？”

章舟轉身的身形一頓，“姓段的？怎麼，你有什麼事沒和我說嗎。”他又轉過身坐回椅子上。

“沒，沒有，我記得的我都說了，就是那個男的抬上去前嘟囔著找段警察段警察，我就順嘴一問。其他的我也沒聽清。”老李訕訕一笑摸把後腦勺，悄摸把一手汗蹭到圍裙上。

“哦，那你看看沒什麼問題就簽個字吧。”章舟從邊上警察手裡拿過筆記本遞給老李。

“沒問題沒問題。”老李掃了一眼唰唰簽上字。

外麵急匆匆跑進來一個警察，湊在章舟邊上耳語，章舟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陰沉起來。

“這幾天你的店暫時先不要營業了，剛接到消息，你發現的那個男人死了，你得跟我們回一趟局裡，你的店和周圍我們會有專人過來進行封鎖。”

老李剛抻平的嘴角迅速垮了下去，“警察，真不管我的事啊，我誰也不認識。”

“沒說跟你有關，你作為第一目擊證人跟我們回去。”

老李站起來，不情不願地跟著章舟上了警車，路上他還在想，好好的小年夜，自己非得多掙那仨瓜倆棗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