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你好,京大醫學院,梁硯舟。”……(2 / 2)

荔枝玫瑰 兔之 4345 字 10個月前

男生也是校學生會的,夏銀是他隔壁部門的,兩人也比較熟。

齊遠航抱歉地看著她們:“夏銀姐,電腦好像出故障了,你們稍等我一會兒,我去給會長打個電話。”

夏銀沒好氣地揮揮手:“行吧行吧,你抓緊點兒。”

轉過身來,夏銀還沒開口和喻瑾解釋,倒是喻瑾有些疑惑:“小銀姐,是出什麼事了嗎?”

而且在她的認知範圍裡,一般設備出故障,也不應該直接找會長處理吧。

左右現在沒人,夏銀也不再擺出學姐的樣子,沒所謂的“害”了一聲,牽著喻瑾走到紅帳篷的另一邊,坐在工作人員坐的那條長條椅上等著齊遠航回來。

夏銀抬手指指頭頂的烈日,有些無奈:“嗯,應該是天氣太熱,電腦出故障了。”

她神秘兮兮湊近到喻瑾耳畔:“你今天運氣挺好,平時我們個把月都不一定能見到會長一次。”

喻瑾勾唇笑起來,她從口袋裡撈出一根素色的發圈,將頭發紮成一個低馬尾,瓷白的肌膚在陽光的映照下白的晃眼。

夏銀用手肘拐了她一下:“你彆不當真,我們會長真的很帥的。”

她歎口氣,手指撐在下巴上,嘴角癟著,語氣中難掩失落:“隻是會長在醫學院,隔著這邊主校區挺遠一段路,所以他不怎麼過來。”

“連平時開例會他都是讓副會長幫忙代理。”

喻瑾了然地點點頭,一所學校裡有一個會讓無數少男少女為之心動的校學生會會長,簡直就像是小說中的情節。

況且,夏銀口中的學生會會長,喻瑾其實是知道的。

她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他,隻是除了她自己以外,沒人知道而已。

她像是一個守財奴那般,守著這個秘密度過一年又一年。

夏銀的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喻瑾隻有接著往下問:“他叫什麼名字?”

“梁硯舟。”

這次回答她的不是坐在身邊的夏銀。

兩年以後,喻瑾又一次聽見那道名屬於梁硯舟的聲音,記憶裡少年冷感的聲線而今增加一絲成熟,有種久違的陌生感。

他的聲音清冷溫潤猶如山間汩汩泉水,瑩月照鬆間,淙淙冷霧灌在杉木林裡蕩滌出回聲。

身前落下一道纖長挺拔的影,喻瑾抬起一點頭,對上梁硯舟的目光。

今天迎新,他穿了正裝的三件套,時值正午,烈陽當頭,黑色的外套被他鬆鬆擔在臂彎中,白色襯衫的紐扣卻依舊扣在最頂端一顆。

右耳側的單邊素色耳釘很不打眼,是一眼望過去都極有可能會忽略的存在。

但是喻瑾就是知道,那是名為梁硯舟的標誌,是他的幸運符。

他的呼吸很急,額頭上映出幾絲汗珠,胸膛起伏,白色的襯衫隨著呼吸頻率被撐得很滿,倏爾又鬆弛下來,肌肉輪廓若隱若現。

整個掌心撐在桌上,雪白的襯衫袖口自外散著一點剃須水的尾調,羅勒混合青檸與陽光呼應。

喻瑾在心底默念兩遍他的名字,夏銀坐在她身邊瘋狂用手指拽她的衣角,喻瑾像是後知後覺般站起身,規規矩就叫了一聲:“會長好。”

在場幾個人皆是一愣。

梁硯舟看向她,眉峰向上挑起,眸中染上幾絲溫和笑意:“要是你感興趣,等過了學生會的初選和複試再叫不遲。”

他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的話,叫我梁硯舟就好。”

梁硯舟伸手到她眼前,正式自我介紹道:“你好,京大醫學院梁硯舟。”

喻瑾鬨了個大紅臉,她垂著頭,眼神怯怯地,小雞啄米似的小幅度點了幾下頭,不敢看他。

見梁硯舟過來,齊遠航心底鬆了口氣,他沒注意到這一邊的一點小插曲,連忙連跑帶趕地跑過來和梁硯舟講了幾句大致的情況。

他讓開座位給梁硯舟後,梁硯舟便也不客氣,坐在長條椅上。

他拉過鍵盤,眼睛直勾勾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在鍵盤上打得飛快落出殘影,鍵盤的敲擊聲呈段落式般聽,清脆響亮。

喻瑾屏住呼吸,不自然地抿了下唇。

他的手腕搭在桌子邊緣,白色襯衫挽起到手肘,襯衫邊緣摩擦在桌麵上,與自己之間肉眼可見隻有不到兩根手指的距離。

喻瑾悄悄抬了抬眼眶,他處在她的視線邊緣,卻好似天生便有站在舞台中央的魅力,不管他在哪裡,在做什麼,目光永遠隻會鎖定在他身上,追隨他。

屏幕上的代碼跳的很快,喻瑾隻認識簡單幾個程序,這樣高端的代碼喻瑾不認識,腦海中隻留有他的指尖不斷撞擊鍵盤時的一番景象。

伴隨讀卡器發出“嘀”的一聲提示音,喻瑾的數據全都錄入進了京大係統裡。

梁硯舟一並取過她的身份證和學生卡,遞到她麵前。

他溫柔地彎了彎眼睫,禮貌又疏離:“你好,歡迎來到京大。”

喻瑾雙手接過自己的證件,白皙的指節攥住身份證的邊緣,心中的情緒如散亂的麻團絞在一處,尋不到頭。

他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