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隻聽得畫意大喝一聲，煙籠紗推開車門往外望去，幾個黑衣人與詩情、畫意兩人纏在一起，出手狠辣，招招想奪人性命。而詩情、畫意兩人手持利劍，抬頭扭腰之間便已置敵於死地。“慢著。”車內凰歌倒是不慌不忙地出聲製止。“是，小姐。”二人齊聲回答，押著剩下的黑衣人跪於馬車前。

“是昳麗夫人還是水月夫人呢？讓我猜猜看，難不成是汀蘭夫人？”凰歌並未打開車門，仍斜臥於錦榻上，頓了頓，突然睜開眼睛，口中柔聲道：“那麼，替我問候一聲白露夫人，最近可好？”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緊閉的馬車門，似乎在車裡的是什麼吃人的妖魔鬼怪。隻聽凰歌吃吃一笑，“留下一個活口，回去告訴你的主人，這筆賬，凰歌記下了。”煙籠紗靜立於馬車旁，看著方才發生的事情，微愣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常態，正要轉身回馬車上，隻聽凰歌幽幽一歎，道：“籠紗，凰家就是這麼一個殺人墳場。這樣，你還要跟嗎？”煙籠紗聞言，心頭一顫，轉頭對著馬車說道：“從三年前小姐救下籠紗的那一刻起，籠紗的命就是小姐的，小姐在哪兒，籠紗就在哪兒。”

凰歌聽著煙籠紗的話，不由一愣，手中把玩著的夜明珠發出幽幽的光，照著凰歌那張出神蒼白的臉，“竹韻，保護好姑娘。”半晌，凰歌隻說了這樣一句話。

籠紗，連你也要跟著我下地獄嗎？罷了，這地獄我一個人去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