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地等著一個答案。

【報告宿主！係統積分，大有妙用！詳情請查閱商城清單。】

程謹夢心念一動。

“那你給我看一下唄。”

她迫不及待想知道妙在哪兒。

【報告宿主，以宿主目前等級還無法查看詳情，請再接再厲，萬事開頭難，但請相信光明的未來！】

“……去你的吧。”

被係統玩弄這麼一通，程謹夢有些消沉，連帶著睡覺也不踏實，偏生這公主皮膚又薄，整晚半夢半醒的，第二天眼下的青黑還都蓋不住。

宮女擺弄了半天也遮不住，她也不耐煩繼續等下去。

“你就給我梳好頭就行了。”

程謹夢看著鏡子裡自己現在這張濃顏發呆，想起以前總在網上美人照片的評論區豪言壯語，什麼“我要是長這樣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去外頭晃悠”啦，“我要是長這樣每天自拍八百張”啦，仿佛都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她自己原本長什麼樣子來著？

程謹夢揉著太陽穴仔細想著，隻覺得隱隱頭痛。

“公主殿下，可是哪裡不舒服？”

小宮女驚慌失措的聲音把她喚回來。

她定定神：“可否替我取文房四寶一用？”

*

太醫院院使江宏今日才剛點了卯，就被招去齊王府。

弟子何瓊替他拾掇藥箱，困惑不已。

“師父不是三日前才去給王爺診過咳疾，莫非病情加重了？”

江宏掀了下眼皮瞥了自己這個二愣子徒弟一眼：“少打聽。”

何瓊摸了摸後腦勺：“這有什麼不好打聽的，反正一會兒徒兒自己不也能親眼見著王爺。”

一個小內侍一溜小跑過來，遮遮掩掩在江宏耳邊說了幾句。

“嗯，有勞，稍後必有重謝。”江宏麵不改色，示意何瓊幫他背起藥箱。

理了理歪七扭八的肩帶，江宏才道：“今日你隨清姑觀學，不必隨我出宮。”

何瓊不敢相信地看著江宏，一臉不服氣道：“師父，不帶我出診便罷了，怎麼還要將我丟給一個太醫正？”

江宏睨了他一眼：“不服我安排，你就打包滾回家吧，也彆來投奔我了。”

何瓊敢怒不敢言，隻得去尋清姑所在。

江宏見一切安排妥當，便往齊王府去了。他上了年紀，腿腳不如以前靈便，年輕時半個時辰便能到齊王府，這會兒走走歇歇，兩刻鐘才出了西華門。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就這麼忽然從他背後冒出來，驚得江宏心臟一墜。

“院使辛苦，王爺特命我等在此接院使。”

見過對方亮出的王府令牌，江宏這才鬆了口氣：“有勞，有勞。”

暗自搖頭，多來幾次，興許這把老骨頭就不中用了。

李越捧著一冊殘棋棋譜，看得入神，連江宏進了屋來都恍若未聞。

江宏哪裡敢催，李越琢磨多久，他就得等多久。

“如何？”

江宏道：“這幾日都未出門，隻要了紙墨，卻未說是作何用途。”

“千金之軀，自幼舞文弄墨，不足為奇。”

李越執起黑子，往六之四落下，又搖搖頭，悔棋。

“王爺說得是，隻是除此之外，公主殿下除了用膳就寢換藥，便也沒做其他事情了。”

“哦？連門都沒有出嗎？”

“是，臣也讓清姑勸過，讓公主殿下出去散散心，但清姑說南朝比起典國的一年四季熱了不少，殿下怕暑熱，不太願意出門。”

李越執棋的手滯在半空，略一思忖，道：“她提起典國？”

這話問得莫名，江宏卻不敢質疑，隻道：“初離故土，人之常情。”

“初離故土，人之常情……”李越細細咀嚼了一番這八個字，唇角一勾，“多謝江院使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