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除了李越和秋……(1 / 2)

除了李越和秋蘭,那個每天按時來給程謹夢換藥的醫女便是她過來以後最熟悉的人了。

等醫女包好傷口,程謹夢繼續埋著頭,想理清楚事情的全貌。

隻能感歎書到用時方恨少,她平時查了那麼多文獻怎麼都沒幾篇印在腦子裡呢?

幾天過去,她也隻大概想起了典國與文字相關的一些曆史。

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典國大公主,她終於從記憶中扒拉出來了剛接觸古珈藍語破譯時見過的一冊典王起居注。

上麵寫的是:敬和十九年,大公主遠嫁,途中薨逝,震驚朝野,舉國悲慟,王後一病不起。

程謹夢不自覺地摸了摸身上厚厚的繃帶,若她不離奇穿越,這段曆史不就和現在發生的事情對上了嗎?

她默默在紙上寫下一行。

敬和十九年=文啟三年?

“下官見殿下總不喜樂,似有心結。”

醫女又來延寧宮,程謹夢的傷已經結痂,至今未見過自己傷口的全貌,對她這種沒吃過什麼苦頭的人來說也許是件好事。

疼痛隨著時間流逝而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皮肉愈合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瘙癢。

醫女給程謹夢換了新藥。

“就是覺得無聊罷了。”程謹夢趴在窗口看著外麵四四方方一片天。

對她而言,難熬的不是時間,而是毫無進展的回家之路和無人傾訴的苦。

“禦花園的蓮池比延寧宮的還要開得盛一些,殿下可想去看看?”

醫女今日提起了蓮,明日也不知道還要提起什麼。

程謹夢神色懨懨。

明明開了新地圖,卻被關進了高高的宮牆裡,也不知道集市上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這幾日半句典語也沒用上,係統日複一日提醒她今天也一無所獲。

說不焦慮是假的。

這麼悶著也不是個辦法。

“你陪我去嗎?”已經到了嘴邊的拒絕變成了一聲邀請。

醫女眉眼彎彎:“下官名清姑,願隨殿下賞荷。”

程謹夢和清姑順利地出了延寧宮的大門,並未受到任何阻攔,才徹底放心下來,不然平日總會胡思亂想一陣太後是不是要軟禁她。

宮外的牆角邊蹲了一個壯實的青年,見她二人從延寧宮出來,騰地一下站起來。

清姑毫不意外,對著程謹夢抱歉地笑了笑:“太醫院院使的弟子何瓊,院使不在宮裡時,便會讓我領著學些本領。”

何瓊麵色不虞地嘀咕了一聲:“學了個什麼,來延寧宮外頭學罰站了。”

程謹夢伸著耳朵,好奇道:“你說什麼?大聲點?”

何瓊被她冷不丁發難嚇了一跳,結結巴巴起來:“我,我說,說……”

“何瓊,在典國大公主麵前不得出言不遜。”清姑淡淡一句,“不讓你進延寧宮,是因為公主殿下的傷處不便示人,齊王殿下囑咐下官親力親為,而下官也早已向你解釋清楚。若不想隨我,大可回太醫院自己溫書,等院使回來如實說你不願跟我就行了。”

何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卻就此閉了嘴。

“殿下恕罪,院使將豎子托付於下官,下官卻管教無方。”

程謹夢覺得清姑哪哪都好,就是一身說不上是仙氣還是官氣,說話一直文縐縐的。

“無妨,無妨。”她擺擺手,和兩人一同往禦花園去。

鄰國公主到底是鄰國公主,程謹夢撇了撇嘴角,若是在典國皇宮裡,誰還敢在她麵前這麼擺臉色啊。

這個念頭從腦海一閃而過,程謹夢呆住了。

“公主殿下,可是傷口不適?”

程謹夢含糊不清道:“想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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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陛下過來看您了。”